大概一刻钟,几个孩子不知从哪找的绳子把丁家财给绑回来了。
丁家财一进院,就跪着朝老丁头求饶:“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吧。”
这句话老丁头一开始还信,他现在要是还相信,那就是傻瓜,气的指着他:“你……你”
昕姐儿一踢把还在哭诉求饶的丁家财踢了几步远,扭头对老丁头道:“这样的儿子,死不足惜,你还是不要为他生气了。”
老丁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丁家财,眼里没有情绪。
老妇人看着灰头土脸的儿子,嘴里还有血迹,想去扶看看又怕惹怒昕姐儿。
贾氏现在是恨死了丁家财,她自己教训不了,有人帮着教训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们的神色昕姐儿看的分明,转头对张三道:“既然人已经找出来了,我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儿说清楚。”
丁家财正捂着碰到石头上的嘴,只听一声娇喝:“丁家财,你借钱庄多少钱?到现在为止几个月?”
丁家财下意识的抬头一看,正是踢他的煞星,立即老老实实:“借了三两银子,到现在还差七天不满四个月。”丁家财还掰手指头算算。
“不对,从十一月份到现在明明五个月了。”张三反驳。
“如果不会算,找个懂行的,别不懂装懂充什么大瓣蒜。想得怪美,把十一月份和三月份都算上。你咋不上天呢?”昕姐儿怼他。
“这是我们的规矩,大家都这么算的。”张三解释。
“我呸,什么行规,坑人还差不多,我刚刚可看了借据了,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今有锦州府疙瘩村丁家财借富贵钱庄三两银子,月息五分。日期是贞元三年十一月十三日。可有错?”
张三点点头。他虽然不识字,但每次要债的时候,他都要找人看看然后把借据的内容背熟了,她说的和借据上的内容分毫不差,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银子三两是三千文钱,月息五分,到现在四个月应该是三千六百四十六文五历,就是按照你说的五个月的期限也是三千八百二十八文八历,这还是按照你们的行规利滚利计算的,要是单利的话只需三千一百五十文钱,你哪来的那么大脸要十两银子。”
张三底气不足,仍强撑道:“我们行规……”
昕姐儿一挥手打断道:“行了,别你们行规了,你这个行规是谁定的?谁的规矩?我凭什么要遵守,我坚持按照借据上面的。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天下还有个天理王法。”
“小大姐,我劝你还是破财免灾吧,我们东家真不好惹,那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就是府衙里的师爷也得让我们东家三分,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张三看出眼前姑娘的厉害,他又不想承担办事儿不利的罪名,好言相劝。
昕姐儿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小喽啰,当不了家,直接道:“行了,你当不了家,我也不在这和你扯了,你们几个回去直接告诉你们东家,就说丁家财把他给告了,告到知府大人那去了。”
张三一听慌了,忙求饶:“小大姐,你看我也没惹你,你把我扣下也没用。你就放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
“请问你今年多大?”昕姐儿看了他一眼问。
“十八”
“不像啊,看着二十八也得有。”昕姐儿嘀咕道。
“那是我脸黑面相老显得了,我确确实实才十八岁。”张三不服气道。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小孩子放了的四人站在一块纷纷佐证。
“我们老大确实十八。”
“对啊,他和我三弟的同岁。”
“那你们怎么叫他老大?”昕姐儿指着张三问。
“因为他打架最厉害,我们打不过只能喊老大了。”其中一个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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