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在一旁进退两难。
“你不是要吃吗?这就又不要了?”严方任转头瞟一眼瑞安澜,语气还是轻柔又凉凉的。
“我要个鬼!”瑞安澜毛都炸了起来。
严方任放下饭与盘子的铜钱,径自走了出去。
瑞安澜坐在原地没动,气的嗷嗷的。严方任都走出好远了,她才跳下凳子飞奔出去。
等两人都走了,战战兢兢的小二才敢上前收账。
瑞安澜追出去后,才看到严方任并没有走远,只是坐在树荫下。他低着头,左手里的青玉剑杵在地上,右手垂在膝上。
瑞安澜走到他面前,严方任视线里挤进瑞安澜的双脚,他就往后挪了挪,后背贴在了树干上。
瑞安澜戳了戳严方任。
严方任抬头看她。
瑞安澜把他搭在膝上的手臂抬起,然后把自己挤进他双臂之间坐下,仰着小脸看严方任。
严方任有点僵硬,四肢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我们先不走了,就停在这里。”瑞安澜对他说。
“听你的,继续往西吧。是我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没控制住。”严方任有点疲倦地侧过头,开口又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不。你是我的同伴,我们得一起把这事儿掰扯清楚。”
严方任转回头,定定地看着她。
瑞安澜低头撞进他怀里:“我知道我脾气差又不会说话,和亦炎苏都经常吵架。你有想法我不听就和我吵,没必要道歉。”
“……”严方任不再多言。他眯了眯眼,把脸埋进瑞安澜头顶的黑发里,闭上眼睛。鼻尖是少女的体香,闻着很安心。
“但是葱真的很好吃。”
“……告辞。”
“真的不试试?”瑞安澜坚持道。
“我看你是故意想和我吵架。”
因为他俩在原地停留了几天,从扬州城出发的薛琳琳竟然追上了脚程差距,赶到他们的所在地。
严方任跟瑞安澜交流了几天,总算达成共识,继续往西,向坎水宫主宫靠拢。不过他也不得不多次叮嘱瑞安澜不要逞强,注意安全。
一来二去,就正好到了七夕的日子。
当地百姓早早用裹头香搭好了香桥,桥上扎满了五色线制成的花。他们扎花的时候瑞安澜还去凑了热闹,而她的手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扎了一团乱麻的出来。
气得她丢下线团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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