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分没有客气,起身从保鲜盒里拿了一块鸭脖来啃,就着酒。心里兵荒马乱的崩腾喧嚣。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人世,不喜欢那些沾着一身脏还惺惺作态的人。
除了让自己置身于另一场尚能适应的喧嚣里之外,她别无他法。因此没有推脱也没有客气就开始大吃大嚼。还一个劲的往韩嫣然嘴里喂。
大多数时候,叶春分不会掩饰自己,承认人们眼里的那种绝世高手。韩嫣然看着叶春分忽然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越发烦闷。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看着这个样子的叶春分,犹如看到了自己。而叶春分至少还有苏南城在身边不遗余力的为她付出,为她铺路,为她打点,而她与荣煜清的感情,自己却一直都是不停付出的那一个。
最后,苏南城找到叶春分时,人已经喝到东倒西歪,在韩嫣然怀里哭闹不止。景驭鸾试图抱起叶春分的时候,妮子忽然噌的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那是陌生的味道和怀抱,年少时或许熟悉。但后来早已沉溺与苏南城热烈的拥抱和滚烫的吻,以及无处不在的木调香的气息。她早已经无法接受别人靠近,哪怕是曾经熟悉的景驭鸾。
景驭鸾伸出的双手便尴尬的僵在了那里。苏南城恰好目睹了整个过程,眉头微蹙看看景驭鸾,又看向站得摇摇晃晃却就是不肯让景驭鸾靠近一步的叶春分,心里暗喜,果然不愧是他的女人。
他料的不错,叶春分虽则性格孤僻,却绝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昔日,甚至,对金灿也是,不来往就不来往了。因为她清楚金夫人对自己有着不可消弭的成见,她懒得多费口舌去纠正。索性,就不来往。
“景少”那道熟悉的冷冽矜贵的声音忽然间,让三个人齐刷刷的侧目回头。“看您这幅不着急入洞房的样子,我今该是纵着春分砸了您的婚礼才好?”
景驭鸾颓然的收回手没有话,看着叶春分精美的脸,和酒后粉嫩的陀红,怅然若失,那样的美貌,那样的叶春分,原本是属于他的,可惜当年,她又是为了什么推开了那个人?以至于后来的错过。
原本想要开口反驳,不料,已经迷醉起来的叶春分听到苏南城的声音,竟然抽泣两声直直奔向苏南城,跌进了他的怀里。哭了一整晚的叶春分,像是被人开了心里多年来沉寂的闸门一样,只是泪流不断。
有太多的往事要倾诉,也有太多想的积攒在心里,千言万语都成了此刻不尽的泪流。
“媚儿?”苏南城心里一沉,将人温柔的揽进怀里低唤一声。“怎么了?”
“苏南城”叶春分哽咽一声。“这一辈子,我可不可以一直一直黏在你身边,不要分开,不要走。哪怕没名没分,哪怕发生任何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抛下我,不要把我当成一个牺牲品?哪怕是留在家里暖房,做个死物,我也愿意。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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