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谷雨许是常年生病的缘故,眉目之间有些常人少有的豁达和淡泊,似盛开的荷花般,有出淤泥的不染,还有一些通达的灵慧。
“春分,这是刘渊。”叶谷雨微微偏头,看了眼身边男子,浅浅一笑。刘渊也低下头来,冲着叶谷雨暖暖一笑。
这一幕,让叶春分惊诧的楞在当地。她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叶谷雨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自己不仅不曾参与过,甚至还一无所知。
“嗯”叶春分鼻尖一酸,闷闷的。在顾家生活了十年,叶春分觉得自己大概错过了人世太多太多的东西。与叶谷雨之间,再多血缘也无法改变两个人已经逐渐陌生的事实。
“姐”叶春分鼻子一酸。“我有了喜欢的人,现在我们住在一起。”她用近乎无情的语气,描述一件其实对于两个人来说都至关重要的事情。
刘渊一愣,看了眼叶谷雨,抬眸看向了叶春分。眼神很是不悦,像家长看着叛逆期的孩子一样。
“春分”刘渊沉不住气。“你这样......”
“嗯”叶谷雨拽了拽刘渊的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了”
从苏南城见到叶谷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了叶春分的处境。在叶家的教养里,这种事情决不允许发生。但,对于叶春分她责怪不起来。
无论祖父叶柄颜与自己在外筹谋了多少年,叶春分在顾家受的那些罪,无人代替,亦无可挽回。
“春分”叶谷雨仍是暖着嗓子,拉过了叶春分的手。“等姐姐好起来,你就可以回娘家了。”
叶春分诧异的抬头看着叶谷雨。那原本温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狠厉来。但叶春分心里是暖的,这么多年了,叶谷雨还是第一个承诺给她一个家的人。
“姐,你不生气吗?”叶春分错愕开口。
“若是在芙蓉城,你敢这样,我是会揍你的。”叶谷雨笑笑。“但是在这里,春分,我只盼着你能过得好一点。”
叶春分身体因为震惊而微微轻颤。心里的感觉,暖并心酸。温暖的是叶谷雨还在未自己考虑,心酸的是,两个人,一无所有,还无法相依为命。
其实都是独自支撑,没有谁比谁更容易。更何况昔年的叶谷雨,那双腿啊,舞蹈起来的时候,美到何等样子?连叶柄颜见之都每每落泪。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为了安慰艰难支撑家庭的叶柄颜。叶谷雨便通过录像带学习了祖母所有的舞姿,跳给叶柄颜看。
叶谷雨在舞蹈方面,身怀天赋。叶春分至少还能作画,而叶谷雨与轮椅作伴十年。她精神上没有被压垮,本就已经很难得。
叶谷雨在疗养院的十年,顾家人曾在她身上动过怎样的心思和手脚,给她带来过怎样的痛苦和麻烦。所有这些,都不为外人所道。
......
岛城人民医院里,叶谷雨的体检十分漫长。腿部的检查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要详细。
傅博轩看着眼前眉目秀婉的女子,被送进检查室里,通过红外线屏幕,她腿部的韧带正在恢复,骨骼恢复完好,再次站起来的希望有七成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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