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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带你去看戏。”
傍晚时分,阿谷柔柔的招呼着风伏眠。
今的月亮格外的亮,两人来到河边,便望见月下的池中泊着几只船,风伏眠是池,但这池子一点都不,蜿蜒数十里,不知通向何方。
数个青年兴奋的拥上这几条船,七手八脚的拔起篙,在池边一磕,退后几尺,驶入了池郑
风伏眠和阿谷坐在船头,池中的荷花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
淡黑的起伏的房屋,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的向船尾跑去了。
阿谷下意识的用手帕帮风伏眠打着蚊子,满怀期待的起今晚上会登台的似乎是无启城中极为着名的会连翻八十四个跟斗的铁头老生。
这个铁头老生是个戏痴,他生生世世都在无启城中唱着戏,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唱了几世,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只觉得他好像从没有停止过唱戏。
乘船的青年不心手一晃,船身大幅度的抖动了一下,恰好让阿谷跌进了风伏眠的怀中,瞬间羞红了脸。
换了三回手,终于是到了。
最惹眼的,是屹立在池塘尽头空地上的一座戏台,它模糊在远处的月夜中,和夜空似乎分不出界限,宛如画上见过的仙境。
台上有一个男子,留着黑黑的长胡子,背上还插着四张旗,手握长枪,和一群赤膊的人着打仗。
阿谷兴奋的握紧了拳头,声音有些颤抖的指着台上人对风伏眠,那个就是铁头老生。
大家纷纷拥上船头观看,台上的人在来来回回翻着跟头,舟上一片叫好声。
但风伏眠对他们翻跟头并不感兴趣,他没有看戏台,而是盯着阿谷的侧脸,看着她因为激动有些泛红的侧颜,看着她舒展的笑,风伏眠的内心突然涌起一阵悸动。
等跟头翻完,铁头老生也走下了台,然后走出一个身条消瘦的女子,咿咿呀呀的唱着。
她的声音悲悲戚戚,给刚刚激动起来的青年们浇了一盆冷水,也乏了兴致,便纷纷打算回去睡觉。
而风伏眠听到这歌声,却望着戏台出了神。
“轻薄人情似纸,迁移世事如棋。今来古往不胜悲,何用虚名虚利?遇景且须行乐,当场谩共衔杯。莫教花落子规啼,懊恨春光去矣。”
……
从那以后,虽然二人不能见面,但风伏眠会经常在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溜过来看看阿谷,给她讲个故事,然后道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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