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跃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匕首和茶杯,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需要一些你的血,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我来,我自己来。”周跃忙道。
但他拿过匕首后,却又迟疑了。
“要我来?”
离言这一声,可把周跃吓得不轻,他手一抖,差点儿就把匕首给扔出去。
“需……需要多少啊?”
离言看了眼茶杯,道:“把杯底铺满吧。”
周跃深吸一口气,照着手腕就割了下去。
很快,他的血便将杯底铺满了。
“这些,够了吗?”周跃颤声问道。
离言看了眼茶杯,接着递给周跃一个黑色小瓷瓶,道:“止血吧。”
周跃忙道:“多谢道长。”
离言拿过茶杯,扔了一张符纸进去。
周跃看着符纸在茶杯中燃烧了起来,那一瞬间,他十分担心,自己的血里是不是也有什么东西。但是,想到先前她烧书的画面,他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接着,离言又弄了些朱砂到茶杯里。
周跃不禁觉得后颈一疼,心道,这些东西该不会是要用在他的身吧。
“血止住了吗?”离言问道。
“止住了,道长的药很好用。”
离言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朝他伸出了手,周跃一愣。直到离言下巴点了点他手里的药瓶,他这才忙将药还给了她。
“先坐下吧。”
见离言端起了茶杯绕到了自己的身后,周跃心中一紧,这东西果然是用在他身的。
“会疼,你忍着点儿。”
周跃点头道:“您放心,我会忍住的。”
这次离言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让他做心理准备。痛感来袭的时候,他的反应倒是没有先前那么大。
离言慢慢将混着朱砂的鲜血抹在黑字,所过之处,黑字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快,缚字便消失在了他的脖颈。周跃,也渐渐地感觉不到疼痛了。
“已经好了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了。”
待周跃神情放松下来后,离言笑盈盈道:“不过,施法那人很快就能知道你身的法术已经被解开。”
周跃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道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就是,那人会知道,他再也没有办法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我想,他大概会来找你,直接从你身收取好处。”离言吓唬他道。
周跃木着脸看着离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长,您说的不是真的吧?”
离言冷哼一声,“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道长,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他骗了啊。”周跃痛哭流涕道。
离言微微一笑,道:“让我救你,也可以。但,之后,你得听我的。”
听了这话,周跃立刻停了下来。他还有救,那就好。
“好,我听您的,我都听您的。您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半步。”
他这话的可信度有多高,离言也不想深究,她只是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周跃也朝离言笑了笑,那笑容要多僵硬有多僵硬。他心中很是后悔,他真不应该嘴这么快的。
*
杭城最大的酒楼,得月楼里,白发黑衣,面容俊俏的青年看着手中碎掉的写着周跃名字的木牌,脸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七筒!”
白七星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叫对他的名字,就这么难吗?他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身份和名字,岑毓,岑副楼主。
“岑副……”
白发男子瞪他一眼,他忙改口道:“岑楼主,您有何吩咐?”
“告诉宁霜,我不等她了。”
白七星冷静问道:“您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吗?”
“这是自然。”他却并未与七筒解释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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