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雪盯着浴缸里欢快游着的小鱼,怔怔出神。
一只素手撩起珍珠帘,珠帘晃动的声音引得夏双清转过头来。她问来人:“可查出些什么来?”
抚琴摇了摇头。
“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夏宁雪手一挥鲜艳的花汁就洒了一地。
侍书和抚琴吓得立马跪在地上。
夏宁雪见地上跪着的人缩着脖子不敢吭声,心里的火气更胜。她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一脚踹到了侍书的肩膀上。侍书倒仰,后脑勺嗑到了一旁的圈椅上。
“咚”地一声。
抚琴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更不敢求饶。
侍书被嗑的头昏眼花,脑袋一阵嗡鸣,不敢呼痛,爬起来立马跪好。
“一个两个的都想爬到我的头上去,贱人,都是贱人!”
自从赏梅宴结束后,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侍书和抚琴觉得这三天过的就像掉进了噩梦里。
夏宁雪眼睛一立,狠辣的眼神就落在了抚琴的身上。抚琴感受到犹如实质的视线,颤抖了起来。
夏宁雪好看的眉眼露出狰狞地笑来:“交代给你的事情,一次两次都不见你办好,平时乱嚼舌根到时有你。”
这是指上次刘珍珠从抚琴的嘴里听到的事,听到的她指使抚琴害夏双清的事情。
这是要秋后算账。
来了,来了,来找她算账了……
抚琴恐慌地低声求饶:“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求饶的声音低若蚊蝇,抚琴更不敢磕头。
头磕破了,不就累及了夏宁雪的名声,像夏宁雪那样爱惜羽毛的人,罚她只会更重。
“拿来!”
一句“拿来”,让抚琴如坠冰窖。
侍书低着头爬起来,走进里间拿了一个细长的绣花针。
绣花针用五彩的丝线缠出长长的鱼尾,尾端坠着一颗碧绿的玉珠,尖尖的针尖冒着冷光。
抚琴膝行几步爬到夏宁雪的脚边抓着那绣着海棠花的裙边,流着泪求饶:“求姑娘饶过奴婢这一回吧!下一次奴婢一定能把差事办好。”
夏宁雪垂眼看着哭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的抚琴,想起了夏双清那一张娇俏可怜的脸,想起夏水那张妖艳魅惑的脸。
心底的积怨再也压不住,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
尖尖的针尖扎进肉里,抚琴额头立马见了汗。
侍书不忍心别过了头。
夏宁雪现在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恨不得吃人肉喝人血!
你也配得皇上的赞赏?
你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你也配上台表演才艺?
你也配得贵人的青睐?
贱人,贱人,全是贱人……
…………
抚琴疼地满地打滚,死命咬着嘴唇,殷红的血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二姐姐可在房间里?”一道明媚的声音传进来。
接着就听见守门的小丫鬟低声道:“回四姑娘,我们姑娘再歇午觉。您这边来,奴婢领您先去旁边屋里等会吧。”
屋子里的动静小丫鬟不是没听到,她哪敢把人放进去。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哦,也好。”
夏彤看了一眼紧闭的闺房,笑着跟小丫鬟去了旁边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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