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一股寒气袭来,抚琴生生打了一个寒战,一股凉意从脚窜上心头。
夏宁雪把茶杯掷在桌子上,“铛”的一声,抚琴吓得伏在地上,身子不禁抖了起来。
“那天晚上,你可是被人瞧见了?”不疾不徐的语速透着慵懒。
抚琴脑子木木地,半晌转不过弯来。
“说话!”
“姑娘饶命呀!”抚琴咚咚地磕头哭求道。
这个蠢货!夏宁雪心底骂道,“我再问你一遍,那天晚上在御史府安排你做的事,你可是被人瞧见了?”
抚琴抬起一张惶恐不已的脸,矢口否认道:“没有,没有。”
夏宁雪见她一副吓破胆的样子,放缓声音:“好好想一想,在路上有没有碰见谁?或者发生过什么奇怪的是事情?听见过什么奇怪的声音?”
在夏宁雪的注视下,抚琴渐渐稳下心,仔细回忆着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摇了摇头,“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奴婢按照计划在湖边倒上了油,使了银子让小丫鬟引大小姐后,就一直蹲在灌木丛里。”
“在那个小丫鬟面前有没有露出马脚?”
“没有,”抚琴笃定道,“那天天黑,奴婢又是那样打扮,那个小丫鬟应该猜不出奴婢是哪家的。”
夏宁雪沉思了片刻,问道:“可有见过刘珍珠?”
抚琴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夏宁雪把事情前后仔仔细细想了一遍,也没想明白刘珍珠那话到底从何而来?难道真的是哪里漏了破绽让刘珍珠看出来了?又或者是她太敏感了?但是以刘珍珠那智商应该也猜不到什么?可是,她那好姐姐夏双清真的变了很多。
抚琴抬头看夏宁雪,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夏宁雪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奴婢这次回家听奴婢的哥哥说了一件有趣的事。”
夏宁雪看了一眼溅出的茶水,冷淡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奴婢的哥哥最近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说了一件奇事,说前朝时期有一个富商的儿子,被家中的小妾害的掉进了湖里,捞上来的时候眼看着就要断气了,谁成想到没一会竟然缓过劲来。活过来之后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原来不会的都会了,原来不行的都行了。最后竟然考了状元,年纪轻轻就成了一代名相。”
这件事情,她也知道,抚琴说的就是前朝之初的宰相。无缘无故说这个指什么?
难道?
落水?换了一个人?
夏双清?!
“你想说什么?”
抚琴不敢卖关子,小声说道:“奴婢想说,大小姐自从落水之后被救了过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是和这个宰相差不多。”她的身子稍稍向前探去,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道,“大小姐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夏宁雪心一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小脸有些发白:“混账,你胡说什么!”
抚琴吓得趴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夏宁雪看着不断磕头求饶的抚琴,一脚踹了过去,“该死的东西,你想唬我?”
抚琴收敛起心底微妙的心思,“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最好真的不敢,不然我不知道生起气来,你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
抚琴这次是真的害怕了,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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