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痛只能强忍,冷汗滑落,握剑的手开始颤抖,黑衣人看出了弘历负伤而战,而现在已是强弩之末,
黑衣人头目道:“而今的你,骄阳末日,只是世事难料啊,一代君王,竟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
长剑插地,弘历依旧紧握着剑柄,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剑上,现在剑就是弘历的全部依靠,但身可死,尊严不可丢,
弘历冷笑道:“朕纵然曝尸荒野,也是一国之君,在位之年,为缅甸尽心尽力,九泉之下,可见缅甸百姓与温家列祖列宗,
尔等宵小,弑君残尸,天地必罚。”黑衣人被弘历说的无言以对,恼羞成怒,钢刀扬起,取命而来。
死有何惧,或许在这一刻,弘历才感觉到,死没有什么可怕,只是死前的太多遗憾,才让死变得害怕。
黑衣人靠的更近了,弘历握紧了魃阎剑,自己纵然是死,也该浴血奋战,正要出招之刻,一阵更凛冽的杀气传来,
随之便是黑衣蒙面人的倒下,很快,二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换而之的,是一群全身笼在黑袍里,但衣服的左肩却是绣着一大朵盛开正艳的彼岸花,艳红夺目。
没有人再有行动,直到那个久违的身影出现。
纯妃快步上来扶住了弘历,道:“陛下。”心里终于可以安心了,上苍对自己,终究还是宠爱的,
嘴角的微笑是他内心的欢喜,是他对这个世界的爱,没有了生命的威胁,人也失去了支撑,丹凤眼也缓缓闭上,倒在了纯妃的怀里。
弘昼站在茂密的树下,看着纯妃将晕倒的弘历带走,弘昼这才一声叹息,朝着与弘历相反的方向离去。
吴书来从树干后露出身影,远远的凝视着人弘昼,那蓝色的背影渐行渐远,挺拔伟岸的背影,只会因为弘历而哀凉。
魏绵奕坐在魏太太屋子里的凳子上与其说话,
魏太太看着女儿,容貌清秀,性格也好,文辞也好,而今嫁人,乃是贵妃,做母亲的也应该高兴,可偏偏,魏太太看着女儿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
魏绵奕见母亲满面忧愁,心想是因为父亲的身体,因此开口道:“母亲不必忧伤,父亲不过是感染了风寒,过几日便好了。”
魏太太一声叹息,道:“魏绵奕,母亲也是女人,母亲看得出来,和亲王,是真的对你好,你们夫妻恩爱,母亲心里也安心。”
魏绵奕听到母亲的话,面色略有些严肃,道:“女儿不求自己能得到多少,毕竟,女儿也是深宅大院长大的,姨娘们那么多,女儿也是看在心里的。”
“可我才是嫡妻,妻与妾,怎是同等,我是你爹凤冠霞帔,八抬大轿娶进魏家的,走的是魏家的大门,百年之后,我的牌位还得出现在魏家的祠堂里,妾岂能同等?
记住,你才是皇上心头最在意的人,就算皇上有再多的妃嫔,你也不要在意,男人嘛,再正常不过了,你是贵妃,记住这点,就够了。”
“母亲,女儿不奢求多少,只求不要连累魏家。”
魏太太闻言面色带了丝惊讶,随即便是一声叹息,道:“以后的事,也只能是交给上苍了,只不过不论怎样,终究是要顾忌到天下悠悠之口,凡事也不敢做的太绝。”
魏绵奕闻言也不再说什么,母亲既要操心父亲的身体,又要操心整个魏家和自己,想来心里又是愧疚,正在这个时候,魏太太的丫鬟音儿走了进来,
道:“太太,老爷屋里的人来人说老爷叫娘娘去一趟。”魏绵奕闻言看向母亲,道:“娘,既然父亲有事,那女儿先过去了。”
想起女儿还在家时,老爷便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出嫁后心里也是常常惦记,而今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自然是想多在眼前看看,想到这些,心里也变得沉重,道:“嗯,那就快去吧!”魏绵奕站起身嗯了一声,也就走了出去。
贾无方在贾府大门前下了车,这是奉了皇命而来的,由宫里的侍卫护送,下了马车,看着雅静的魏府,面色带着沉重,扭过头吩咐侍卫前去敲门,毕竟是来看病,总得进门吧!
魏绵奕进了屋子,满屋子的药味,丫鬟搬过凳子放在床前,魏清泰见女儿在眼前,心里也高兴,看起来精神也好了许多。“爹爹这几日可有好些?”
魏清泰笑了笑,道:“好,你在眼前,多看看,心情好,身体也就好了。”“那女儿就在爹爹身边,爹爹身体可要赶紧好起来。”
“好好,魏绵奕,有些事,原本,爹和你娘都藏在心里好些年了,本来这些话,应该是你娘给你说的,可你娘始终是开不了这个口,所以,爹爹就只好自己给你说了。”“女儿听从。”
魏清泰眼神有些不忍,但还是开口道:“你小时候时常腹痛,发病时痛的可谓是一条腿进了阎王殿,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每次疼起来都只知道哭,让父母忧心了。”“可后来好了,你可知是怎么好的?”“嗯?是名医施手。”
“是啊,当时大夫看了你的病便说出了救治之法,可我和你娘却不答应,直到,你后来若不救治,就会夭折的情况下,我和你娘才不得已救治。”
“父母所做一切,自然都是为了女儿好。”“是啊,若要救治,便要大量用到一种药,叫麝香。”
魏绵奕大惊,心里顿时明白了,难怪自己嫁给弘历这么久,两人身体都是健康,可自己却没有身孕,麝香,大量,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想到这些,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魏清泰看着女儿伤心,心里也难受,叹了一声道:“当初皇上选妃,我就是怕你进宫后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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