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觉得,我陆国公府现在的境况如何”陆子虞看着一众奴仆出了房门,看了一眼父亲神色不定脸,低声轻喃道。
陆瑾延剑眉蹙起,眼睛定定看着八仙桌上的红烛出神。
思索了片刻张口轻叹一声道出了心头的担忧:“虽然我陆府在这小小苏州城过得尚且安逸,但恐怕新君登基不少望族会秋后算账,毕竟当朝的皇帝皇位乃是你祖父几番出生入死换来的,我陆府也因此光大门楣但是也惹的京中望族眼红,现在看似皇帝陛下对国公府颇为照顾,但是毕竟为父没用,不是皇帝身边的近臣。”
陆子虞没想到父亲竟然心中也是通透的,早已看到陆国公府存亡时间不久,不过这样也好父亲如果心中已经做好过最坏打算,那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也不会让他惊忧。
“女儿被侍女阿晚推入到水中看到了十年后的陆府,父亲被人诬陷叛国,一众侍卫在我府里厮杀,父亲和母亲还有哥哥们惨死在这院中,与我府中有关的九族之人统统伏诛。女儿那时在皇宫里只身为小小的嫔位,无缘去请求陛下收回成命,最后也饮下一杯鸩酒陪着父母亲共赴黄泉”陆子虞说这番话时心头阵痛,她知道这是虞嫔心中的痛楚。
陆瑾延听完女儿的一番话语暗暗压下心惊,他知道陆国公府自己的守不住的,但没想到竟害的一家老小都丧命。
“梦里可有线索引出陷害我府的背后主谋?”陆瑾延双手攥紧袍带,快步起身站在床榻前,弓下腰对着陆子虞喃喃的问。
陆子虞晃了晃小脑袋,想着父亲竟没责怪自己疑神疑鬼,反倒相信梦是真的,不由心里被一股子信任感给填满了,她坐起身子小手抓着父亲的衣袍,抬起头瞪着眼说道:“梦里不曾引出,所以我们才要早加防犯。”
“哦?虞儿心里有了主意了?”陆瑾延被爱女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给逗乐了,便继续追问陆子虞可有好的法子制敌。
陆子虞对着父亲招招手,示意让陆瑾延低下头附耳过来“爹爹可以让三位哥哥不要一同待在私塾里读书,夫子教导我们要物尽其用,二哥和三哥显然不是读书的料子,每天念上一遍诗经就昏昏大睡,倒不如让他们做自己想做的,反倒还能闯出一片天。”
陆瑾延听到自己的女儿的一番见解,眉头轻抬一脸吃惊的看着她顿了一会便放声大笑,“哈哈,没想到我陆府的四小姐竟还成了小谋士,虞儿以为你二哥三哥好的去处是哪里呢?”
陆子虞皱起小脸,嘴巴鼓起,托这个小脑袋眼睛转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面上带着梨花酒窝笑着说:“二哥常常在私塾里舞枪弄棒,倒不如送去学武一展鸿鹄之志,三哥把他荷包里的那点银子看的比命都重要,要是去经营家里的店铺不出三年银子都不知道能翻几倍。”
“那虞儿呢,你打算怎么为自己规划出路?”陆瑾延听到爱女把两个儿子的后路都规划好了,唯独没有说自己是作何打算,便瞪着眼好奇的问。
“女儿暂且还不想告诉父亲,等到时机成熟父亲自然会晓得,只希望女儿不管外出去何处,学什么东西,父亲都不要过问好么?”陆子虞话音刚落,便看到陆瑾延眉头紧锁,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
“我闺女好像突然就长大了”陆瑾延想到自己仕途不顺,只能躲在这苏州城,再联想到刚才陆子虞讲述五年后陆府的情形,一时觉得自己无能守不了国公府也愧疚祖辈妻儿,神色暗暗垂着头喃喃自语。
陆子虞眼见父亲这悲戚的模样,伸出自已的小手放在陆瑾延略带粗糙的手掌中,抬起小脑袋对着父亲鼓励的一笑,“经历过一次的生死总要成长的快些,况且守住国公府也不是父亲一人的责任。”
“好了,已过亥时快些就寝”陆瑾延从床榻边站起,怜惜的揉了揉女儿额间的碎发,不再打扰她休息,吩咐了一句就转头向屋外走去。
刚踏出屋门半步,陆瑾延向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
“十年后,是......?”陆瑾延前脚都迈出了揽月阁的门,又想到了一件事转头回来,话还没问完,便看到女儿伸出手指的数字,顿时父女俩人心照不宣的裂开了牙花子。
眼看着陆瑾延走出了揽月阁,陆子虞才重新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盘算。
既然自己现在要来特权就要好好利用,只学习诗词书画是做不成一世宠妃的,既然要当朱砂痣就要会些特别的东西,才能勾的前世这个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男人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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