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便是真真正正的南古山弟子了,以后你便跟着我……”当时,楚暮挂完了铭牌之后对扶初说的那句话,扶初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不仅如此,扶初还记得,当时,她的那块铭牌,还特地挂在了楚暮的边。
但如今,她的铭牌就这样被扯了下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场梦一般,让扶初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蓦然涌了扶初的心头,像是诧异,但诧异之中,却又似乎夹杂着一份像是被抛弃了之后的伤感。
过了好久,扶初才像是缓过了神一般,她微颤着将手抬了起来,而后将楚暮放在桌的铭牌接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块铭牌,本是应该由楚漆泽交给扶初的,但最终还是被楚暮一齐要了下来。
扶初紧紧地盯着手中的铭牌,指腹轻轻地抚过了自己铭牌的名字,一言不发。
过了好久,扶初才像是缓过了神一般,她稍稍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所以说——我以后就再也不是南古山的弟子了?”
“是。”
楚暮这句话接得没有半丝犹豫,他明明道得那么平静,却像是一块石头丢进了波澜不惊的水面一般,紧接着又推开了层层涟漪。
扶初心头跟着一颤,这种感觉就好像……一艘四处漂泊后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的小船,霎时又被巨浪推出了避风港一般。
空气在一阵寂静之后,扶初才又开口问了一声:“那你呢?”
扶初的语气异常得平静,话语之中也没有半点感情,就好像……已经心死了一般。
“和你一样。”淡淡然的声音落进了扶初的耳中,却是让扶初的心鬼使神差地跟着安定了下来。
楚暮说完之后,扶初才下意识地抬起了眸,朝着他那里望了过去——一个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去消化掉这般的打击。
怪不得……她觉得楚暮变了好多。
扶初盯着楚暮看了一会儿后,却也没有半点回应。
过了一会儿,扶初又重新将目光挪移到了自己的铭牌之——可接下来,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没事。”楚暮似是看出了扶初心中的这般忧虑,他平静地看着扶初,薄唇微启:“有我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师父为什么把我们赶出南古山?”扶初停顿了片刻后,又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声。
“南古山只留它留得住的弟子。”
楚暮说完,扶初心间的疑惑又更浓了一分,她抬起了脑袋,不解地看着楚暮:“难道我们和山的那些弟子们不一样吗?”
扶初的这句话落下后,楚暮才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似的——在这南古山,所有的弟子都是来历清晰,他们不是背景显赫,就是有过人的能力,经过了重重选拔后得以当南古山的弟子。
可唯有他们,在南古山,身世就好像是一个谜团一般,当然,还有楚漆泽。
扶初是被楚暮捡山的,而楚暮又是被楚漆泽捡山的,但楚漆泽……好像没有一根人知道他的来历,就连三青师父也不会对此过多得说些什么。
楚暮一直以为楚漆泽只是三青的同门师弟,但依照楚漆泽现在年龄样貌、为人处世的风格来看,他的身世好像也跟着被披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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