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局苟的时间长,玩完之后祁旻看看表也快到安东和米米的航班落地时间了,于是道:“到点儿了,我先下了。”
“嗯,回见吧。”华瑞铭也道。
而后祁旻下了游戏,用手机内置的邮件打开她的邮箱界面,看了一会儿她订阅的新闻。
差不多到点儿之后,祁旻走到出口处等着,无聊地随便翻了翻朋友圈,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一群拎着大包包拖着行李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安东带着米米,多半儿不会是第一批下来的人。祁旻耐心地等着,果然在人都差不多走出来了之后,才看到一个黑色卷发的高个年轻男子背着一个大登山包,右手抱着一坨粉蓝色的米米,左手拉着一件巨大得无与伦比的行李,颇有些艰难地从里面走出来。
祁旻没想到他竟然带了这么大件的行李,看上去应该是把一个最大号的行李箱和一个撑得满满的行李袋绑在了一起。果然是“不差那几个托阅钱儿”么,这也太不差钱儿了吧?
祁旻迎上去,颇为诧异地道:“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嘘,ii睡着了。”安东连忙压低声音警告,顺带瞪了她一眼。
祁旻原本还想做机场大巴,看这样子也只能打车了。
她接过安东左手拖着的行李,而后往标着出租车站的方向走,却被安东拉住:“去哪儿?地铁不在那边儿么那儿写着。”
机场的标识上还有英文,他这看得倒不费劲。
“地铁已经下班了,咱们得打车回去。”祁旻解释道。
“打车多贵呀。”安东有些迟疑。
“出得起钱。”祁旻淡定地,“快走吧,我都困了。”
航班刚落地,出租车站还是有不少热着的。碰巧这波乘客里多半儿是回国的,大半夜在机场等车回家,都有些迫不及待地聊个不停。
所以没一会儿米米就醒了,看到祁旻又特别兴奋地吵着要妈妈抱。祁旻只得抱过米米,让姑娘自由地用她的头发编辫子玩儿。
“妈妈,你的头发长长了。”米米一边玩祁旻的头发一边用英语道,“我给你编个辫子。”
“好……啊。”祁旻被拽着头发,有些勉强地摸了摸姑娘的脑袋。
她余光看到安东在旁边看着她笑。然而当发现她看过来时,他却又收起了笑容,继续做出一副冷漠而不信任的模样。
这个细节让祁旻意识到,其实安东也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对她失望。
毕竟客观地讲人多少都是要考虑自身利益的。从进化心理学和经济学的角度,安东已经在她这个合作伙伴身上投入了太多的东西。好不容易等到她有了课题申了经费终于能够正产出了,这时候撤离可就太亏了。
而且祁旻不无自恋地想到她是这样一个有趣而有原则、合群又不失独创思想、认真工作快乐生活的布尔什维克,难道能就因为一次错误而否定她整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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