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可以。”
话落下。
二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四目相对,薛汀筠温雅一笑,那笑如他这人,温文雅致。
江词亦笑了,那笑如寒地冻的雪巅之上盛开的花,绚烂耀眼。
“你这样,倒是让我舍不得下手了。”视线落在江词中指的戒指上,薛汀筠揶揄道:“我要是真做了你,汐汐会跟我拼命的。”
手显得很粘稠,江词低头看着,手心手背全是血。
手背上的皮肉,早已血肉模糊。
“你明知,我病发作时,是个疯子。那你为什么,还要送汐汐来?”
抬起头来,江词看向薛汀筠,“过去的事,她已经不记得了。”
“我也不希望,她想起来。”
倒是个痴情种,薛汀筠有所感慨,“可你,不能欺骗她一辈子。”
“记忆这东西,什么时候突然就恢复了,谁也不定。”
“而且,她有权知道,不是吗?”
话着,薛汀筠拉着椅子坐上前,“手给我。”
他看着江词,就算是为了汐汐,他必须将江词治好。
见他这样,江词拒绝了,“薛汀筠,如果是为了汐汐,你不必如此。”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的替我治病。”
见他固执,薛汀筠也不勉强,“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汐汐,是我父亲唯一的外孙女,是我唯一的外甥女。”
“她喜欢你的事,我这做舅灸,没有权利干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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