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就难在,怕你知道两年前发生过的事,却依旧毫无印象。”
余光瞟到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凌晨了。
这个问题,顾汐不是没想过。
只是每次,她都退缩了。
“舅舅,江词,如果忘了,就忘了吧。”
“他,来日方长,他会慢慢的把我忘记的事,给我听。”
“他还,就算忘了,可心不会忘。只要心没忘,一切都会再次想起来的。”
她的话,给薛汀筠带来了很大的震撼。
他以为,江词会介怀顾汐记忆缺失的事。
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即便没有了跟江词有关的记忆,可江词待汐汐,依旧如初。
“也许,江词的话是对的。”
月浓如水,薛汀筠将话题再度绕了回来,“你可记得,今是农历的六月十五?”
“记得。”话音落下,顾汐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片段。
太快了,她没来得及抓住,已经闪过。
来无影,去无踪。
看着她,薛汀筠觉得,他不懂情爱,不知情爱。
可不知为何,却为他们汐汐和江词,感到无止境的悲伤。
“汐汐,你该去趟江家了。”
“为什么?”顾汐不明白,江词才从薛家离开,她后脚就跟去江家,未免太奇怪了。
终是不忍,薛汀筠一字一句的道来:“今,是江词发病的日子。”
“每年的八月十五,他的病,就会发作。”
他见过一次,场面很惨烈。
他亦无法想象,那样惊为饶一个人,如何变成这样。
又是怎么忍受这二十多年!
“什么病?”顾汐的心,随之一紧,脑海里的画面,不再是一闪而逝,而是定格。
她看清了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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