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红了眼的地不容随即挥剑,猛劈星尘石块形成的墙体,想以此劈开墙体逃命去。
“咣啷…咣啷…”
劈了一下,两下,三下…
只见地不容的身影淹没在一片火花四溅里…
用尽全力劈了半响,地不容手里的剑丝毫未感到墙体有大的松动迹象,只有零星砂砾掉落之感。
心急如焚的地不容停止了挥剑,瞧着方才剑劈过的地方,竟只劈掉一些星尘石块不规则的边边角角?
想不到平素泛着惹人喜爱的辉光石块,如此的坚硬!
地不容还不死心,继续挥剑猛劈,幻想能劈开一条生路来。
与颜丽追来的阿頔姿态潇洒的立于星尘石块圈外,瞧着地不容卖力挥剑的背影,沉声道:“地不容!你别白费力气了,这可是蕴含暗能量的星尘,即便你挥断手臂也是劈不开的,还不束手就擒?!”
地不容怔了怔,转身看着颜丽与阿頔:“颜丽,阿頔,看在我与你二人同僚一场的份上,求你们放了我。”
“放了你?忠臣不事二君,你原是我猎桑国的臣子,却心怀异志,投靠乌羌国。按黄律,你罪该万死!”
“不,我罪不至死,我是被叱云珩胁迫,他从未将我当作一个将军,只将我当作是他身边一条摇头摆尾的黄耳罢了。是他见新继位的君上玄龄尚轻,仗着手握叱灵军就密谋造反,想坐猎桑国的国君之位,是他险些将你毁珠灭灵,也是他威逼于我一道投靠乌羌国。”
为了活命,地不容将自己的罪摘了个干净,一派被逼无奈的神态,想以此蒙混过去。
一旁的颜丽瞧着地不容那抱赃叫屈的姿态,甚是火冒三丈,厉色道:“你与叱云珩狼狈为奸,纵然你巧舌如簧推了个干净,也休想脱罪!”
“我说的千真万确,当初叱云珩予你丧灵枯,是他有心为之,他想借你之手去毁了猎安两国之情谊,他盘算好即便事情败露,使君上大发雷霆,受罚的也是你!”
听地不容这番的旧事重提,颜丽心下对地不容恨的是咬牙切齿。
曾因爱慕暒歌几千万年,却得不到一丝丝特别的偏爱,这才因南疆的出现生了嫉恨之心,而做出错事来。
尽管颜丽为此受到了惩罚,可那永远是颜丽抹不去的印迹,似嵌在了心上,烙在了脸上。
恨当初那个愚蠢的自己,同时也恨那个旧事重提的人。
仿佛那人在她的左右脸上看到了“毒妇,愚蠢”四字,那对颜丽来说是一种耻辱。
但她也不想用‘年少无知’来为当初的自己辩解,错了就是错了,该受的罚也受了。
飒爽的颜丽挥了挥长剑,怒道:“你现在说着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有何用?论罪,丙火飚可不是你的领罚之地!”
言下之意,苦海才是地不容的受刑之地!
地不面露惊慌,脸色都变了。
不可!我不能入苦海!不能化为尘沙!
一时慌了神的地不容倏忽眼睛一亮,想到一个交换的法子。
“兀颜族长,我若告知你一个秘密,你可会放我回地面?我保证永生不再上虚空,不再投靠任何国都,只求在猎桑国依山傍水之地做一个平凡百姓。”
颜丽凝了凝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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