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天武宗大殿内。
只见大殿之中,月神正立在宗主白泓的一侧,而另一侧立着的是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这人便是震门之主——雷动天。
要说这雷动天,可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但他却是唯宗主马首是瞻,可以说是天武宗最忠诚的打手,只要是白泓一句话,他立马就会翻脸不认人,即便是要和天荒殿大打出手,他也是完全不会犹豫的。
而站在大殿之下的三人,则是身着统一的黑白制式长袍,为首者是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子,其余两人则是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模样,最关键的是,这三人的身侧,还躺着一具被白布包裹着的尸体。
“不知徐堂主来我天武宗有何贵干?”白泓眼神隐晦地在那具尸体上扫了一眼,淡淡地开口问道。
徐堂主?月神和雷动天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要知道天荒殿是秘术家中的泰斗,且由于武者和秘术家两派常年存在着竞争关系,所以天荒殿建立之初便是为了和天武宗对立,其创派祖师更是留下遗训,要其门下弟子无论如何都要证明秘术家是强过武者的!
然而数百年来,两派之中的惊艳绝才也都曾相互交过手,却总是没能分出个高下,而到了白泓这一代,两派之间的关系就更是紧张,不仅出了萧绮年的事,天荒殿更是蹬鼻子上脸,开始以监视萧绮年为借口,派出探子暗中监视天武宗的动向。
今天上门来找茬的人,便是天荒殿白虎分堂的堂主徐木,天荒殿共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分堂,而白虎分堂还是天荒殿中战力最为强悍的分堂。
“哼!你居然还敢问我为什么而来?你们天武宗不仅不守诺言,私放肖绮年出藏书阁,竟然还杀了我白虎堂弟子,今日若是不给个合理的说法,就不要怪我们翻脸!”徐木冷哼一声,眼神阴冷地说道。
“你奶奶的!无凭无据的就想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不等白泓回答,雷动天当即骂骂咧咧地上前一步,怒喝道。
徐木闻言冷哼一声,猛地掀开了那尸体上白布,只见那尸体之上,一道极细的剑伤横在他的咽喉之上,伤口处并没有多少鲜血,因为剑气仅仅是划破了他的气管,并没有伤及血脉。
“无凭无据?这名白虎堂弟子乃是九星银武等级的秘术家,却被人一剑封喉,而且他又死在离门的范围,除了月神,我倒是想不出有别人能够让他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的!”徐木的话锋一转,倒是将矛头指向了月神。
不仅如此,就连雷动天也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月神,他一贯是个急脾气,此时听了徐木的话,下意识地想要追问月神,结果却被白泓一个眼神给硬生生地阻止了,他只好憋红了脸站在原地。
“此人夜闯我离门,被我一剑斩杀了!有何问题?”月神脸上的神色丝毫不变,依旧淡漠地回答道。
“放屁!”徐木身后的一名年轻男子顿时忍不住上前,怒道“:我师弟明明是查探到萧绮年的行踪,是在跟踪过去之时被人击杀的!你们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你才放屁!你们天荒殿随便拉个死人来就像诬陷到我们头上?萧绮年有没有离开过藏书阁,难道你一个外人还能比我们先知道?我看你们就是存心来找茬的!”雷动天那里忍得了这样的挑衅,顿时跳了出来回怼道。
那名天荒殿弟子也是年轻气盛,竟然也是不服输地继续和雷动天争辩起来,只不过两方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让步,只见双方言语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眼看就要开始动手了。
“雷动天!”
“叶兴!”
白泓和徐木不约而同地开口,及时喝止了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片刻的沉默之后,倒是白泓率先开了口。
“徐堂主,不管因何原由,你白虎堂弟子既然是私自潜入我天武宗,我天武宗自然能够当做是有外敌入侵,即便是当场斩杀也不为过!这事你就算闹到城主那里去,我天武宗也是占理的!”
“白宗主,你也并非不知我们暗中留下了探子监视萧绮年,往日里都能网开一面留下他们性命,可今日偏偏就是在我们感知到萧绮年异动之后,这名前往查探的探子便被杀了!你竟然还敢说没有背叛当初的诺言?我倒要想让城主来决断一下,究竟是谁有理?!”徐木不急不慢地说道,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却十分明显。
白泓闻言飞快地瞄了月神一眼,眼中似有责怪之色,但他随即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徐木,缓缓道“:我倒是不介意去请城主来公断一下,不过既然我们各执一词,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各退一步,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如何?”
“各退一步?到此为止?”徐木怒极反笑,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怒意“:你天武宗退了什么步?明明是你们天武宗的过错,而且还杀害了我们白虎堂的弟子,你们什么损失都没有,却来给我讲各退一步?”
“那你想要如何?”白泓皱起了眉,看来此事今日是不可能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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