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忧心里暖暖的,道:“你母妃一定是个美人。”
“嗯,朕觉得她很美。父皇把朕放到太后膝下养着,虽自小便觉得郭妃亲近,但那时还不知道她便是朕的母妃,直到父皇大行母妃被囚,师傅奉命赶了过来,郭麟才给朕看了父皇的密诏。”
“把她救出来以后,咱们一起好好侍奉她,”听得他声音微哑,白璃忧心里一疼,握紧他的手,低声道:“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把她救出来的。”
静默了很久,他没有说话,白璃忧微微不安,刚想打开眼睛,绵绵密密的吻却落到她的发。
她不知道,西山狩猎会有两次,帝陵回来后的冬寒时分,还会有一次,第二次狩猎,他另有安排,有些事情会发生变化。
对她来说只怕,微微的浮躁浮心头,身子还有些乏力,抱不动她,他低声道:“璃忧,坐到朕腿来。”
落在发的他的轻吻是最好的催眠,白璃忧本来有些昏昏欲睡,这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脸微微红了,爬起来跨坐到他腿,任他深深浅浅吻住她,“谨之。”
白璃忧裹着被子想往身边的温暖源靠去,却扑了个空。
扶着被子一下坐了起来,看看旁边,慕容谨之已不见踪影。
甩了甩脑袋,又瞟了窗外的阳光一眼,白璃忧才想起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昨天,他在众目睽睽下她的瞪视下喝了药,竟没再吐出来。众人的神情叫一个激动,季琳琅甚至半开玩笑说,如此证明,皇的病,绝对不是她的医术问题,是白妃娘娘的问题。
他喝了些药,又想出去看奏折,她不给,情急之下,冲口而出说要他陪她睡觉。
众人面红耳赤地退了下去。
当然,他们只是睡觉。
她侍候他换了衣服,便抱着他睡了,连日来,两人都疲惫,这一睡,竟睡了半天一夜。
他估摸是很早便起来朝去了。
这个人,便不能有一刻闲下来。她微微心疼起来。
她正心疼着,三个婢女走进来,恭恭敬敬施了个礼,道:“娘娘,您醒了,皇说,让您等他回来吃午膳。娘娘有什么事情,可吩咐奴婢去办。”
“皇呢?”白璃忧问。
“禀娘娘,皇朝去了。”果然是这样,白璃忧叹了口气,想起离宫前,二人关系僵硬,那人把他困在御书房,外禁卫内宫女守着,遂笑道:“皇没让你们盯梢着我,不让我出去吧?”
“奴婢不敢。”几名婢女吓得慌忙跪下。
白璃忧赶紧把人扶起来,失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那我先回去一趟,稍会再过来。”
“是,奴婢送您。”
“我自己过去就行。”
“是。”穿衣漱洗后,白璃忧便立刻离开,想回去浓华殿找彩霞,米翠几个丫头一起帮忙,她想做顿饭给慕容谨之吃。
一路走着,想起昨晚慕容谨之给她提的帝陵的事情,她与慕容谨之的事情已经安定下来,只是以后的变数——先不管,做了再说。
她心情雀跃,哼着小曲一路走到御花园,却见亭侧围了一群人,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御花园与她相冲,她在这里好像没有碰到过一次好事儿。她微微奇怪,站定了,仔细看去,却是婉宸二妃,白子真也在,还有一个宫装女子,她侧身而立,面目轮廓看得不甚清楚,看模样似乎是慕容谨之的哪一位妃子,数十名内侍宫女环在众妃四周。这些人排场真不小,白璃忧摇头一笑,正想绕侧边的小道走开,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掌掴之声,她微一迟疑,停住了脚步,只听得有人愤怒低吼,“即使打死我们,我们也不会认!”
这声音——她吃了一惊,再不犹豫,跑了过去。
排开几个宫女,走进圈内,只见地被数名太监跪着披头散发的两名宫婢,衣衫凌乱,眼睛,脸庞红肿一片,两颊高起,嘴角血迹斑斑,被训打得极重。这两名婢女,却正是她的彩霞和米翠。
“娘娘!”两个丫头陡然看到白璃忧,又惊又喜,白璃忧看到米翠一边的眼睛青肿得阖了一半,几乎已无法睁开,眼眶下都是血,惊骇之下大怒,冷冷道:“是哪位娘娘让人教训的本宫的丫头?”
“白妃娘娘,不过是两个犯了事的贱~婢,咱们当主子的,谁不能打?”
出声的是白子真,她嘴唇一扬,嗤笑骤起。
“敢问敏妃,我的丫头犯了什么事?”白璃忧冷笑道,白子真看她眉目凛然,微微一惊,婉妃已笑了起来,道:“我说白姐姐,你是怎样教的丫头?这手脚不干净,净做小偷小摸所为,我们姐妹正与这位新妹妹在亭中相聚,你的丫头恰打这儿经过,过来见礼,却顺手牵羊偷了我们新妹妹的东西,这浓华殿是不是穷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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