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声音很快就被他低沉沙哑的声音盖住,“还有剩下的八千两在你侍女手中,需要的时候问她拿就是了。”
白璃忧愣住,两眼放光,冷不防往他脸啃了一口。
慕容谨之冷嗤一声,淡淡道:“白家富甲一方,白枫又做了那么些年的元帅,他走了,元帅府那些家底都是你的——你的嫁妆当年可是足足摆满了十里长街,就算是扣你半年月银,你就能落得跟人借钱的地步,连做场祈福的银子都没有了?”
白璃忧捏起拳头,锤他几下后才说道:“元帅府那些家底,我是没见过。”不过她听说,怨元帅府的家底早就被太后搬进天卿宫了,哪里轮的她,至于嫁妆,“嫁妆嘛,之前没怎么注意,看来要回去好好清点一下了。”
慕容谨之皱眉,又问道:“你就没想过去问太后要?”
白璃忧一听就火大了,咬牙切齿道:“俗话说得好,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好歹也嫁给你了,我还好意思向娘家人张手?你丢得起这人,我对不起——再说了,你是皇帝,我的夫,就舍不得这些钱?”
慕容谨之反问道:“那你找郭麟借钱?”
白璃忧大怒,眼神也乱了,恶由心生,张嘴就咬住他的唇,让他不再说了。
咬完,她狠狠的赏给他一拳,说道:“你生什么气啊,是你扣我的月银的,我伸手向你要,你会给我吗?”
“会!”
“——”白璃忧囧。
“刚才,跟曲清聊什么了?”慕容谨之的声音淡淡的划过她耳边,她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随便聊聊,你别多想。”
“要是朕多想了,他早死了。”
白璃忧一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慕容谨之低沉的声音很快传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明白了吗?”
白璃忧苦笑,这个霸道的男人啊,不过心中到底有了几分甜蜜,之后她随口问道:“他不是你的心腹吗?”
“曲清一直都非池中物,他师承鬼谷门,曾有人预言他会是毁我——”慕容谨之似觉得多话了一般住了嘴,之后伸手勾起她脸颊的几缕碎发,把玩起来,“反正以后少与他来往。”
白璃忧微怒,又捏拳给他一记,慕容谨之冷笑,摸了摸自己无事的胸膛,“你看看人家奥鲁国的圣女——你的性子如此野,不及人家半分娴静。”
白璃忧也是一阵冷笑,道:“那你倒是去找她啊。”
说着便要起来,却让他铁墙一般的手臂,禁锢得动弹不得,“奥鲁国与南越私下有接触,他们以为朕不知道,现在晋献个圣女来朕的后宫,意图很明显,难道你就蠢成这样,不明白?”
白璃忧一怔,这才明白他为何在众人面前如此宠爱古澜,不过她却疑惑了,问道:“你宫中的妃子,哪位跟千叶的利益没点瓜葛,倒是你还真不挑拣,别人送多少你都照单全收。”
慕容谨之打断她,声音中有丝不耐,“别告诉朕,你是在吃醋。”
“去死!”
夜——
枕在慕容谨之手臂,她很快有了睡意,而在她昏沉进入梦乡后,身侧的位置,已空。
外屋,一黑衣男子眸光如鹰,慕容谨之很快出了内屋,门外,已有三名黑衣男子静立于厅内,率先出声的人是韩良,“陛下,在您居住的宫殿外面监视的是白柏书的人,暗影卫在行宫外围监视着,那些人被下了失魂散,等到四更天在为他们解,他们就会以为一直在这里监视,而您从未出去过。”
还有两人是夏卿,应星河。
慕容谨之淡声问道:“白府别院那边情况如何?”
夏卿道:“已派出三名暗影卫去监视。”
应星河皱眉问道,“陛下,为何不用暗影卫乔装在这里代替你?”
慕容谨之冷声道:“不用。”
其实,在贵妃房中,暗影卫易容成帝君,是最稳妥不被发现的方式,从她睡下后,就被失魂散迷住了,睡意正浓,只着单衣,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那一瞬间,慕容谨之就打消了用暗影卫冒充自己的念头,虽然乔装的暗影卫只是躺在她身边,什么都不会去做。
“如果朕被发现了,你们三个立刻便往三个方向引开别院里的人。”
“是!”
白府,西山别院——
这是白柏书侧室的房间,此刻屋内只坐着三名男子——
居中的人便是白柏书,这人眼睛虽小,但眼色犀利,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年纪中年,正是乔装危险入千叶国境的南越太子司空吉的心腹周海,而下首的男人,面冠如玉,眉宇之间有淡淡的锋芒。
周海声音冷沉,“好,本官会向太子殿下禀明,攻打边关的战事会延缓半年,白相爷您——你也得尽快拿到文帝手拿二十万兵权才好。”
白柏书一笑,道:“一定,请带话回去,请吉太子放心,届时我与吉太子的大军里应外合,将千叶一分为二,与太子殿下划江而治,这大好河山,必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周海颔首,压低声音,道:“千叶边关十一城,你们的皇帝哪里能知道我们南越会先攻打哪座城,几十万大军又在白相爷手,剩下那些兵力根本不足为患,这千叶国破之日,指日可待,那时可要称白相爷一声陛下了。”
“至于那张我家太子爷给你的攻城图,还请相爷务必收好,这一旦外泄,可——”周海冷笑。
白柏书与唐骏如互相看了一眼,白柏书笑道:“周大人,这图你也看见了,已藏在我书房的暗格中,里面布满机关,任谁进去了都是一个死!”
“之前,皇帝与太后的探子都来过了,那时本相做了一场戏,在书房另外一处藏好了一张假的攻城图,是有意让他们看见,想必这几天皇借口西山祈福,就会来偷——”
周海大笑,道:“相爷这招用得极高,听闻这千叶文帝聪慧,却不及相爷老谋深算。”
门外,两抹黑色身影,互视一眼,其中一人向着其他一人轻撇一眼,后者颔首,一个纵跃,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三更天,书房门推开那一刹那,黑影轻跃出窗,“义父,这里果然有人来了!”唐骏如嘴角扬起,“攻城图不见了。”
瞥了一眼书架的盒子,白柏书冷笑,道:“拿的好,不管是谁拿走,这假的一拿走,我手真的就拿全了,不管是皇还是太后派来的人,他们都不会知道这书房之内还藏着一张真的攻城图。”
书房那道掏空的墙体内,慕容谨之眸色深凝,白柏书,算你有点小聪明,顺你所意,假的朕拿走,真的朕也记下了。
只是正待他要离开,一道凌厉的剑锋已经直逼他面门儿俩,他手指微曲,便将剑锋弹开,这样的内力,那人似没预料到他身手如此了得,随即冷笑,剑锋却未减,往他下盘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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