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觉得母后说得极对的……只是怀思是朕的皇后的弟弟,朕的嫡亲小舅子,再说了只是一个闲散侯爷,没什么大不了,蜀邑那地方条件艰苦,也不是什么肥差,母后又何必动怒……怀思这个人呢,性格与皇后极像,朕倒是真的喜欢……只是朕听闻,有人忘记了自己在宫中是什么身份,竟然欺负到了朕的小舅子头上去,没把朕放在眼里!”
慕容谨之一边说着,眼神忽然厉害起来,看向一旁的望舒,望舒惊愕着跪在了地上,低下头,不敢说话。
白秋月看他这架势,是想找望舒替那个没规矩的家伙出算账,便立刻说道:“皇帝,宫中谁不知皇帝带回了一个小舅子,谁敢欺负他啊……再说了,皇帝如此宠爱着未来皇后,爱屋及乌,谁又敢……只是哀家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皇帝现在又要说遣散后宫,虽然朝中大臣的议论渐熄,可也没有完全消失,皇帝你正值盛年,你父皇与你相同年纪时,除去出生时没活下来的,后来夭折的,长大成年的也有足足十一位皇子,七位公主,虽然现在皇帝已有了嫡子,未来皇后肚子争气又怀上了……可是帝王家始终是不比平常百姓人家,要的就是个子嗣丰盈,枝繁叶茂,对于后宫嫔妃,也要雨露均沾才好……”
白秋月话里有话,慕容谨之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悠哉哉的端起面前的白瓷茶碗,喝了一口,温度入口刚刚好,但明明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应该甘甜清新的,可是入了喉才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
慕容谨之放下茶杯,说道:“母后,朕从大婚后纳妃,这些年宠幸的妃子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肚皮争气的,唯一为朕生下子嗣的只有她。”
白秋月听着,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继续说道:“朕在宠幸她后不久,她便怀孕了,第一胎便是儿子,朕的嫡子,母后啊,朕相信就算是以后后宫只有她一人陪伴朕,她也会为朕生下更多子息。”
白秋月抬眸,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立刻反驳道:“其他妃子没能生下孩子,那是因为哀家……”
此刻,望舒跪在下面及时的轻轻扯了扯她的长袖,白秋月深吸一口气没在说下去。
这后宫妃子为什么这些年没有生下半个皇子,慕容谨之恐怕比她更加清楚,因为白家宗族是不会让除了白璃忧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第一个生下千叶的继任者。
以前,慕容谨之每回宠幸完妃子,白秋月走回让太医送去避子汤给妃子喝,这些事情慕容谨之都知道,那时他羽翼未丰,也就听之任之,没有过问。
曾经在先皇时期,有为妃子就是自持比皇后先怀孕,执意要生下先皇的第一个子嗣,险些酿成一场宫廷叛变,所以为了平衡宫中势力,慕容谨之只能选择隐忍,而现在他羽翼丰满,不要后妃不是因为后妃之间牵扯朝堂之上的势力会影响自己的帝位,而是觉得独宠皇后能完全杜绝以后皇子之间争权夺位。
白秋月微微一声苦笑,说道:“皇帝,可有想过,你遣散后宫之后,那些将自己女儿送进宫中的贵族,士族,他们会如何去想?”
慕容谨之一笑置之,说道:“这个朕可不管……至少朕让一个无权无势,没有靠山的女人做皇后,就已经断了他们的念想!”
慕容谨之以为一切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而此刻的御书房侧殿的私家花房,这是皇帝的禁地,余翘从回宫后,就已经成为了这座奢华花房的女主人,她可以一整天的将自己置身在花海中,光着脚踩在柔软的花瓣上,席地而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的时候躺在花瓣上休憩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整个花房养的花都是千叶的国花,叫做——帝王海棠,据说此花有解百毒,延年益寿的功效,各国都以求得一朵而自豪,而兽房养的兕兽是千叶国兽,而慕容谨之身边的暗影卫手上的盾牌就是兕兽被帝王海棠包围的图案,这倒是让余翘想起希腊神话中,有一位战神也用花与野兽来做自己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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