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没有放弃对她的追赶,不依不饶的追在后面,时不时的冲江洛一开几枪,一路火光四溅,烟雾横飞,江洛一趁乱逃进一条小路,七拐八拐走到尽头才发觉前面居然被一板车青豆拦住了。她退后了一步,身后已经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她缓缓的侧过身子,来不及作何反应,后领被一紧,被人拽进了一间破败的小屋。
江洛一盯着他花里花哨的后脑勺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是陈尘派他来保护自己。
她一直觉得陈尘非要留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简直是扯淡,根本不需要,因为佐藤溪那边的人手和自己的本事足够保护自己,此刻她才庆幸,幸好自己还不至于孤立无援。
这是一间早已废弃的木屋,脚下的地板和头顶的木头早已腐败不堪,仿佛一脚下去就能在地板上踩个洞。墙壁上的木头还比较坚强,除了缝隙比较大之外,至少能躲人。
黑曜一声不吭的把江洛一护在身后,冷冷的透过木头缝隙看着越来越近的四个人,他的两只手垂在身体前方,手里握了一把小巧的手枪,就在刚刚,他轻轻地给自己的手枪子弹上了膛。
江洛一咽了咽口水,四下寻找有没有趁手的兵器,她心里暗骂一声,这里除了烂木头就是野石头,别说和对方端着步枪的人对抗了,就算对方手无寸铁这玩意都不一定管用。
几个人越来越近,他们都安静的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即使是脚尖踩过树叶的声音,听起来都清晰无比。
气氛越来越紧张,几个人分头寻找江洛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端着枪缓缓地靠近这条小路,他谨慎地盯着前面的青豆车,一步一步往前走,离江洛一和黑曜越来越近,几乎不到两米的时候,那个人一直对着青豆车的枪口忽然转了位置,对准了木头房子里的黑曜。
与此同时,黑曜手里的抢扣动扳机,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打中眉心,来不及吭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江洛一瞪圆了眼睛,居然还是灭音枪?!
那几个人听到了动静迅速往这边跑,黑曜迅速开枪,那边的人似乎早有准备,躲闪过了这几枪,安静了几秒,然后疯了一样对着木屋开枪。
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之后,原本还能藏个人的木屋,终于彻底塌了。
房子坍塌的前一秒,黑曜把江洛一护在了身下,虽然是老旧的木屋,但是屋顶的梁头却结实异常,甚至连虫蛀的痕迹都没有,碗口粗的梁木狠狠地砸在了黑曜的脊背上,他闷哼一声,咬牙忍住了。
一片尘土飞扬、狼烟滚滚之后,江洛一头发蓬乱,一脸灰尘的掀开他们身上的碎木头烂板子,好不容易才从废木堆里爬出来,黑曜似乎被一下子砸蒙了,一下子没爬起来,江洛一费劲儿的拖开那条碍事的梁头木,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黑曜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抬起眼睛查看敌情,眼神刚一聚焦他猛地把江洛一往身后一拽,堪堪躲过迎风袭来凌厉的一刀。那边的人似乎子弹用完了,他们也没想到,杀一个女人,竟然还能浪费这么多子弹,剩下的三个男子,纷纷拿着砍刀向江洛一走来。
黑曜连滚带爬的爬起来,他的手枪在房子塌了的时候就丢了,不知道被压在哪个角落里,他随手抽了一根木棍,迎上靠近自己那人的当头一刀,刀刃狠狠地砍在木头上,两个人谁也没能及时抽出自己的武器,拿刀的男子一脚踢在黑曜的胸口上,黑曜退了几步,砍刀和棍子才彻底分开,那人的砍刀依旧锋利,黑曜的棍子却半截都快断了,他险险站稳,用棍子撑着身体才没有摔倒。
他几乎在硬撑,刚才脊背上那一棍他伤的不轻,胸口一阵甜腻,他附身吐了一口,一嘴血。
他浑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迅速用棍子继续和对方纠缠。
这几个人的武力值远远超过了那个不成器的校长,每一个人的每一招都非常专业,一看就是专业的杀手。
这边江洛一就地一滚,躲过了身边人的迎头一刀,脚下一踢,另一个冲她背后下招儿的人脚下不稳,直接趴在了一块烂木头上,江洛一抓住时机扑了上去,膝盖顶住那人的脖子,伸手一抓摸到他的砍刀,抬手一扬,刚好接住了另一个人当头的一刀。
那个人的力气很大,砍刀重重的落在江洛一手上的那把砍刀上,两只铁器猛然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江洛一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快要被振麻了,她脚下死死的压住那个人的脖颈,手上控制着不断下压的砍刀,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她快要支撑不住了。
脚下的那个人费劲的趴在地上,脸紧紧地贴在废木头上,他拼命的挣扎,锋利的木屑刮的他脸上的皮肉,不一会就皮开肉绽了,他大吼一声,平地而起,猛地将江洛一掀翻。
江洛一脚下不稳,手上失了力气,身体被掀翻的一瞬间,砍刀顺着她的头皮砍过去,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粗壮的木头横插在江洛一和砍刀之间,黑曜拦住那个人的砍刀,分力往上一挑,那人连连退了几步,黑曜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的砍刀已至,一直跟他搏斗的那个,找准了时机,一刀砍向黑曜的后背,黑曜闷哼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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