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殿中无人后,华容轻声问皇后道:“娘娘,年妃真的会听了您的话,便去找皇上闹去吗?”。
皇后刚刚拿起茶盏,听见这句话,手上动作一滞,似笑非笑地看向华容,道:“华容,你怎的也学年妃,说话没个分寸?本宫几时让她去找皇上去了?”。
她笑微微地垂下眼眸,盯着茶盏中的茶水,晃悠了一下,眼看着那茶叶被震动,从茶盏底下慢慢漂浮起来。
皇后才不急不慢地道:“本宫只是说‘与其责问吉贵人,倒不如从根源上寻个明白。’,至于年妃如何思量这句话……那是她自己的事,与人无尤。”。
华容恍然大悟,抿嘴一笑,上前伸出双手道:“娘娘,这盏茶有些凉了,凉茶伤身,娘娘还是别饮了,奴才给您换一盏。”。
皇后点点头,将茶盏向桌上轻轻一顿,吁出一口气。闭目养神。
华容轻手轻脚地捧着茶盏去换了热水,重新拿回来。
皇后听见动静,疲倦地睁开双眼,道:“先放在案上吧。”。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冷笑道:“翊坤宫的也太能折腾了,真是让人厌恶!本宫都被她嚷嚷得头疼,更别说皇上了。”。
华容听皇后说头疼,便走过去,先在一旁的银盆里洗了手,擦干。这才走到皇后身后,伸出双手。
她一边轻轻帮皇后按摩,一边低声道:“皇后娘娘,奴才瞅着,娘娘您是一心想栽培吉贵人的,贵人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性子,怎么今日却……”。
皇后闭着眼,并没回答,只是惬意地道:“右手再向上一些。”。
华容忙调整了手指按摩的位置。
皇后这才低声道:“本宫瞧着,年妃这个脾气跟她哥哥很像,果然是兄妹两个。”。
她说到这儿,眉头一皱,道:“说来也奇怪,年太傅是先朝内阁学士兼领礼部侍郎出身,为人温文尔雅,持重谨慎得很,别说皇上,便是先帝,对他也很是敬重。怎的偏偏却调教出这么一对儿女出来?”。
……
走出坤宁宫,沿着红色的宫墙走了一会儿,眼见众人各四散而去,七喜这才心疼地对吉灵道:“主子,年妃娘娘讲话也太难听了!主”。
七喜一只小手紧紧地环住吉灵的腰,主仆两人一起往前缓缓走去。
吉灵咧嘴对七喜一笑,道:“我没事!不是让她骂几句,我又掉不了肉!你别着急。”,
只是年妃骂得也太难听了。
说真的,吉灵自己万万也没想到:年妃居然会蠢到公然在皇后的坤宁宫、六宫众妃嫔之前便对自己发难。
这样做意义何在呢?不过是发泄一些怒气罢了。
其实她今天本来不想怼年妃的,大家安安生生,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不好吗?
可是众人当时目光都投向自己,想看看自己做什么反应。
若是自己在众人面前,对着年妃逆来顺受,那以后,后宫众人,难保不会有人效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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