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的话让廉柯一惊,这怎么可能?
他皱着眉问,“对方有多少人,几条船?!”
这禀报的人迟疑了一下,大声回道,“对方只有一个人,一条船!”
廉柯一愣,随即皱着眉往外走,当他看到那所谓的一个人、一条船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与其说是一条船,不如说是一叶扁舟,它窄小到就像是一片细长的树叶,就这样拦在二三十条中型货船的前面,如同螳臂当车一样可笑!
廉柯笑得乐不可支!
他让前面的船避开,径直驱船到小舟面前,然后趴在船头,毫无形象的笑道。
“谢琳琅!你不是吧?你该不会就想用这么一艘破船拦下我吧?你是脑子坏掉了吗?!”
他说着,还让周围的船尽数抛锚,停下看戏。
他算是确定了,这项城果真连一艘像样的船都没有,不然谢琳琅也不至于折腾了这么久,划个破船来拦路。
谢琳琅胸口微微起伏,之前她打马追来查看情况,又纵马回去黑水码头、命人在码头挖掘。
待看到那些人挖出黑水后,她才马不停蹄的飞奔而来。
等到了水边,她用马换了别人的渔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横切过来,拦在了众船前面。
好在一切还来得及,这些人还没有过河道,这算不算是,天时地利?
她仔细盯了对方脖子上的白色纱巾一眼,过了很久才笑着说。
“我说你怎么对我敌意这么深,原来是你啊……喻连柯,你还真是命长。”
听谢琳琅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廉柯脸上浮现出惊喜的表情,他夸张的说。
“我何德何能啊?!还是说,当初没有杀掉我,所以你对我格外记忆深刻?”
说着,他扯开了脖子上的白纱,顿时露出了一条深红色的掐痕。
说是掐痕,但又像是烫上去的,否则什么样的掐痕,会这么多年不消?
白纱掉入水里,他手指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阴沉的笑道。
“……我还记得,当年你突然骑在了我的脖子上,用那双只有一点点大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谢琳琅,难道你的手是鬼手吗?不然为何我回想当年,不觉得窒息,只觉得烫呢?”
谢琳琅冷笑,然后取下背后的弓箭,拉弓对准了廉柯。
“我是鬼,你是什么?畜生吗?当年放过你,本就算你运气好,谁知你不好好做人,又要犯在我手里,这一次,你觉得你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吗?”
看着谢琳琅手里的弓箭,廉柯丝毫不惧,他一招手,身后就有人将秦珏带了出来。
此时秦珏完全没有想到、谢琳琅竟然会出现在这!
她认出替身来了?她这么快就认出来了?然后单枪匹马、一个人来找他?
秦珏刚出现在船头,廉柯就伸手将他拽到了自己面前,只听他笑着说。
“哎呀呀,看来运气还是站在我这边呢!有太子在,你敢动武吗?我要是我没记错,戴着佛珠的你,一次只能出一招吧?假如你取掉佛珠大开杀戒,那你就没有理智了,到时候太子也要死,你舍得杀了他么?”
长风撕扯着谢琳琅的衣衫,她拉开弓,站得笔直,整个人就好像钉在了船头一样!
只见她眯着眼笑道。
“没有武功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喻连柯,你还真是天真!
在我的地盘抢我的人,你简直是当我死了!眼下我既然追过来了,那么不仅是你,还有你身边这些乌合之众,就都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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