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黑鸦拍打着翅膀从小巷头顶飞过,巨大的影子使得下面一片漆黑。
什么都看不清楚,林夕也是这样,他只能死死的地抓住伞柄,不出一点声音。
黑鸦过去,小巷中再次明亮。那个人影却已经来到林夕的面前,手中的木头棒槌收在小推车上。小推车上,是几坛乌青陶罐,上封原木酒塞,用两层大红布包着,浓浓的酒香从里面溢出。
”客官,您要打酒吗?“人影说话,声音蛮苍老的,这竟是个老者。
“酒?”林夕惊疑,忽地眼神对上老者的眼睛,被吓了一跳,“好啊,给我打满!”
林夕放开一直抓住伞柄的手,摸向腰间,取下那里的酒葫芦,将里面剩余的酒液全部灌入腹中,然后将葫芦递给老者。
老者接过酒葫芦,从小推车的一侧取出一舀勺,然后问道:“不知客官您要哪种酒啊?”老者的眼神极为平淡,“我这里有信解液,以三苦故,于生死中受诸热恼;有舒眉水,北邙山未省留闲地,人生且自舒眉;还有帝王涎,以一酒之力尝世间百态炎凉。”老者的声音轻轻的,却刚好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楚。
林夕抿抿嘴唇,微皱了一下眉头:“帝王涎!”
老者也不再说话,只笑笑,然后打开一酒坛从中取出一舀勺酒液,也不用对准,直接就向葫芦里倒。
分毫没有洒在外面,甚至酒液连葫芦嘴的边缘都没有碰到。
“客官,您的酒。”老者将葫芦递还给林夕,然后慢吞吞地将舀勺放下,酒坛盖上,继续推着小推车向前走去。
林夕将葫芦挂在腰间,看着依然处于紧张状态的霍不天,不禁一笑:“收起你那破刀吧,要是真打起来,你顶多只能帮倒忙······”
铛。铛。铛。铛。
好似在远处,又好似在眼前,木鱼声再次响起。林夕的手心里攥了一把汗。
“走吧,先找个地方睡下,走了一天,大家都累了。”
······
最后众人找的地方是一个高坡,在这里连遥远的疏竹城都可以看到依稀的两点灯光。林夕面朝东南方坐了下露来,衣沾草露。
“林叔,今天,卖酒的那个人是谁呀?”陈横坐在林夕旁边,向他问道。
“不知道。”林夕淡淡地回答。旋即取出酒葫芦,打开葫芦嘴,喝了一口。
“嗯?”林夕看着酒葫芦惊疑了一下,旋即嘲讽似的笑笑,目光投向东南方的天空。那里有一颗星星格外闪耀,只是与以前相比要暗淡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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