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怎么形容。
就在他正在组织语言时,金苟碉在空气中翻卷的舌头突然就像是一条金色的小蛇,带着一股劲风,蓦地朝着他靠近。
这金苟碉的舌头竟然会变长。
顾亦心咯噔一沉。
但他并没有躲。
虽金苟碉的舌头够毒,但他转而想到自己有护神鳞护体。
这金苟碉的舌头再毒也是碰不到他的。
金苟碉不过是想吓唬这浑身长着鱼鳞的男人,想要他告诉自己,马吊到底是什么?
不想对方看到她突然变长的舌头,竟然纹丝不动。
金苟碉:“???”
这臭小子难道不怕她了?
不对!
一定是被她吓傻了。
顾亦:“马吊其实跟下棋差不多。不过马吊一共有一百零张牌,并且是四个人一起打。”
听到顾亦的解释,金苟碉在顾亦面前翻卷的舌头一顿。
金苟碉诧然瞪大她火红色的眼睛。
金苟碉:“四个人一起打的马吊?这马吊与我又何干?”
金苟碉没有收回她的舌头。
见她俨然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顾亦只能将刚才自己所想说出来。
谁知就在这时,耳边响起香雪儿奶声奶气地声音。
香雪儿眨巴着萌哒哒地铜铃大眼看着顾亦。
香雪儿:“小相公,这马吊好玩吗?”
顾亦诧然:“雪儿,你……该不会也没有玩过马吊?”
香雪儿:“呃……”
随即香雪儿陷入沉默之中。
这时,金苟碉的声音转而响起。
金苟碉:“来玩。”
顾亦:“来玩?”
顾亦:“玩什么?”
金苟碉:“马吊。”
顾亦:“……”
这一刻,顾亦俨然不敢相信自己所闻。
鼠齿山的护山兽突然跟他说,要打马吊。
见顾亦皱眉,“呼啦”一声,金苟碉的金舌头转而变成金环状,隔空缠绕着顾亦的脖颈。
她最喜欢的便是赌!
这马吊听上去很是好玩的样子,并且里面的打法还和她名字谐音,这也算是缘分。
金苟碉用她的奶猫声低吼道:“打不打!”
顾亦:“……”
顾亦抽了抽嘴角:“金苟碉,即便是我愿意陪你打,但你这地方也找不到马吊啊。”
听闻顾亦愿意与她这一赌鬼打马吊,金苟碉心中一乐,转而收回缠绕在顾亦脖颈上的金舌。
金苟碉:“这又何难。不就是一百零张牌而已。”
他来鼠齿山是为了让自己浑身的鱼鳞能够隐藏起来,没想到奇幻雨已经下过。
现在他不过是去到山顶上看看风景,吹吹风,想想接下来该如何。
没想到这半路被他踢醒的鼠齿山护山兽竟然要求他一起打马吊。
他何来的心情?
顾亦长眉一皱,继续解释道:“金苟碉,这马吊的竹牌与黑白棋子不同。黑白棋子没有花色,马吊却是有四种花色,每种花色有四张牌。真要做上一副完整的马吊竹牌,光是雕刻,至少需要三日。”
然,金苟碉闻言却是微眯着火红色的眼,慵懒地舔了舔爪子。
金苟碉:“不难。”
她话音一落,仰头朝着天空发出一声拖长声音的奶猫叫。
金苟碉这般庞大奇怪的身型,配上声音,顾亦只得紧咬着唇,以免自己因为金苟碉这般不协调的状况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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