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在同一时间的法兰迪娅街头,正有两位身着制式军服的联合政府军官员漫步在街道之上。
这两位军人的样貌看上去,并不是那种一眼就能让人认出他们的职业是军人的人。
其中一位年纪看上去大约四十出头的军人,黑发黑眼,脸庞轮廓分明,鼻梁高耸,胡子修得整整齐齐,但是面容冷峻,看上去去有些不近生人。
而另外一位则看上去年纪要小一些,留着字胡,时常把微笑挂在身上。
如果不是他们此时身上穿着的这身军服,或许在旁人看来,这两位的职业可能应该是商人或是学者之类的人吧。
平日里,法兰迪娅的街道上并不多见像这样身着军服的人出现,而此时这两人看上去也并不像是有任务在身的人。
两人就这样悠闲的穿过法兰迪娅一条条繁华的街道,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交流起这座城市中的各种趣闻。
不过当街道两边路过的行人在经过这两人身边或是在远处看到他们时,都会悄悄的指着他们这两人身上穿着的银灰面黑色条纹的军服窃窃私语一番。
而要是不小心被这两人的眼光扫到,行人都纷纷下意识的把头扭开,不敢和他们有眼神上的对视,让人感觉好像是有些不愿和他们沾上一丁点关系的样子。
不过这两人对此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也许他们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吧。
“哎呀,说实在的,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这身衣服呢,我就说嘛,这大白天的我们穿一身便服去就行了,省得被路人见着了又在瞎猜瞎想。
可您非要穿得和平时一样,说是正式见面场合还是得穿的正式才行,不过您看,现在别人可都像躲着瘟神一样躲着我们呢。”
“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
年纪大一些的那位军官往四周又望了望。
“我可没觉得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不过,人有敬畏之心亦是正常之事,人只有知晓敬畏才会懂得分寸,知道什么是自己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这样这个世界才有规矩可言,不是么,巴利斯坦少校。”
“哎呀,话还是曼斯海姆大人您会说,我可说不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呀,对了,曼斯海姆大人,刚刚听您和我说起法兰迪娅的见闻,从您的话里,我感觉您好像对法兰迪娅相当的熟悉啊,您难道是本地人出身?”
这位被巴利斯坦少校称作曼斯海姆的军官则笑着摇了摇头:
“不,我并不是这里的人,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再到过这里了,不过这里看上去和之前我来过时的变化并不算太大,你看那边的那几家餐厅和咖啡馆,这装潢和七年前还是一模一样的。”
巴利斯坦少校顺着曼斯海姆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来曼斯海姆大人不像平日里大家说的那样呀,您或许也是位懂得享受生活的男人,不然怎么会对这餐厅和咖啡馆还如此印象深刻呢,哈哈。”
曼斯海姆并没有接着巴利斯坦少校的话,而是望着他面前的街景,若有所思。
此时,这位面容冷峻的军官想起了七年前的一个雪夜,就是在这里发生的那些事情。
他的脸上不经意间的流露出了一种令人害怕的冷笑。
“海尔文·沃德,你现在又会在什么地方呢?呵呵!”
而巴利斯坦少校显然也是注意到了他的同僚脸上表情的变化。
“曼斯海姆大人,您刚才在说些什么呢?”
“没有什么,只是因为很久没有再来过这里而产生的一点点感慨而已,对了,少校你又对法兰迪娅有什么美好的印象呢?或者是朋友居住在这里呢?”
曼斯海姆并不想让巴利斯坦少校再问下去,而是反问他和法兰迪娅有什么渊源。
巴利斯坦少校见状,则是手托着下巴,好像在努力思索一般。
“这你可得让我好好想想了,应该是没有吧。”
“唔,像巴利斯坦少校这样的人竟然没有认识的朋友在法兰迪娅么?”
“喔,对了,还是有一位曾与我有两面之缘的女性就住在这里。”
“是么,那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你只有两面之缘就记得如此深刻呢?”
“或许您也听说过她的名字。”
“唔?”
“海利瑟尔,佳莉亚·海利瑟尔,她就是当初在法兰迪娅附近的玛纳镇战死的芬特·吉利亚斯少校的未婚妻。”
当听到芬特·吉利亚斯的时候,这个叫做曼斯海姆的军官突然一怔,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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