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文听出了施蒂利克先生话里有话,不禁问道:
“您这话里听着好像还有些什么别的意思,是关于莫里亚蒂先生的身后事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么?”
“是啊,不过这事我该怎么和你说呢?唉,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介意都告诉你好了,而且,你还是拥有这个玩意儿的人呢。”
施蒂利克先生在眼前晃了晃手里的十字起,无奈的笑了。
“当时对于大工坊长最后安葬的选择,以及是否需要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中央工坊和特鲁的高层们并没有达成一致。
有那么一帮家伙,他们是打算要把葬礼搞得盛大隆重,要让整个世界大陆都知道这件事。
其实啊,那帮家伙心里想的是这样才能在特鲁人的面前显示出他们对于大工坊长的尊敬,以此博取支持。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我们那些老伙计对此大多都是持反对的态度,我们都是希望还是按着大工坊长之前的意愿,葬礼方面尽量简单一些就好。
还有大工坊长遗体安葬的具体位置,要以什么形式安葬,这些事情最后都是经过了几番激烈的讨论之后才最终确定下来的,这中间的事情啊,不说也罢。
我们最后确定的是一个双方折中的方案,葬礼只在中央工坊的内部简单的举行,但是在中央工坊的核心区域,核心水平大厅建造一座雕像用以作为纪念和保存遗体。
至于遗体的处理方式,由于需要放置在雕像内部,因为保存技术的原因,这个大家都没有异议,我们便将大工坊长的遗体火化了。
原本事情到了这里,那也就应该告一段落了,只是当时没想到的是,这竟成了后面发生那些事情的开端,唉。”
看着施蒂利克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海尔文像是想到了什么。
“后面发生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说的这事情应该和您离开特鲁有关系吧,请原谅我的冒昧,您或许并不是自愿离开,因为再怎么说,没有特殊情况,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理由您会选择离开特鲁。”
施蒂利克先生有些意外,没想到海尔文竟然这么快就能把他的话和他离开要特鲁给联系上了,不过他倒是也没有想要隐瞒了,大方的和海尔文说起。
“大工坊长在患病之后就很少再参与工坊的日常事务,而且他对于特鲁在今后的发展上并没有留下太多具体的指导意见,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说的这话代表的什么意思吧,其实就是他并没有以他的意志指定中央工坊的继承者。
我们都知道大工坊长他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当初他也是被大家共同推举才成为的大工坊长,他不想因为他的成就导致中央工坊原本的规则,因为他的个人意志而产生改变。
但是这件事情有利也有弊,虽然这避免了因过早确定继承人而导致工坊的其他人因为大工坊长这一权利地位而产生隔阂,但也因为这样,让某些人对大工坊长有想法的家伙,感到了自己仍然还有机会。
再加上这次大工坊长的突然离世,而离世之时并没有留下任何的遗言,这也成为了开启争斗的导火索,很快就把特鲁给搅得天翻地覆了。
大工坊长葬礼的那些争论,也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
在葬礼结束还没过多久,在特鲁和中央工坊,就开始有一些流言出现,而且很快这些流言就被某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散布开了,不仅仅是在特鲁城内,甚至都流传到了特鲁附近的其他地区。
这些谣言说在中央工坊里,以我们这帮老家伙们为首,因为嫉妒大工坊长所取得的成就,因此在大工坊长去世后极力地反对为他举行隆重的葬礼,还想要违背大工坊长的意愿,操控中央工坊和特鲁的实际控制权。
更有甚者,甚至是传出了大工坊长的患病和去世,都是我们这帮老家伙们在背后一手策划的,这简直是恶毒至极。
对于特鲁人来说,莫里亚蒂大工坊长是他们一直以来为之骄傲的人,在很多普通的特鲁居民来说,莫里亚蒂先生的形象是无限高大的,任何对于他的不敬或是亵渎,都是对于特鲁人的侵犯。
因此当这样的流言在整座城市蔓延开了之后,对于我们很多还在中央工坊待着的老伙计们产生了巨大的压力,这个时候,我们真是百口莫辩啊。
有些人承受不住这些谣言,当时一下子就有好几个人病倒了,虽然最后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在工坊的干预下,很快就息止了,但我们那些老家伙们在特鲁的威信则已经被大大的削弱了。
虽然我们也大概能猜到这些谣言到底是哪些人传播的,但是,说到底我们还是老了,我们既不愿意也没有那个心力,去和那些家伙再做勾心斗角的事情了。
而我这一辈子待在中央工坊也只是为了我热爱的工作而已,我的所有心思和精力都投入在里面,我对于那些人情世故和权利纷争并不感兴趣,也不想去参与其中。
与其继续待在那里让自己不舒服,我还不如给自己寻一个能够快活自在些的地方,只要能继续我的工作,在哪里不也是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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