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老婆，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实在是，实在是刚刚被那两个警察说的我心里烦躁，我实在是难受的很，对不住了，老婆。

张家玉前举得双手收回，轻轻挪开了张永向着自己身处的手，张家玉语气平静的有点吓人。

张家玉：没事，老公，我确实心里太急了，说了胡话，你说的对，孩子要紧，走吧，咱们去医院。

张家玉进去房里，随意套了一件外套，脚下穿着拖鞋，先行一步走出屋门去按电梯。

张永有心想要道歉，但怀里孩子实在哭闹得厉害，张永只能优先安慰着孩子。

因为不知道孩子现在腿脚上的伤口怎样，张永也不敢贸然拆解绷带，只能尽量不让自己触碰到伤口，沿途伤口还是不断有鲜血渗出。

到了停车场，让妻子在后排坐好，妻子抱上了儿子小凯，张永开着车子急急向着医院走去。

一到达医院，张永只来得及跟妻子说一声慢点来，直接抱着儿子小凯向着急诊室跑去。

前台的护士一看到张永怀里的小凯，再一看小凯双脚不断渗出的血迹，直接就冲到了张永身边。

护士：过来，这边五号诊室，这边病人刚刚结束，正准备下一个进去，你们先进去。

护士带着张永匆匆走进五号诊室，张永也顾不上客气，直接抱着孩子跑进了五号诊室。

一名正准备坐下的男病人，被护士拦住正想发飙，一看到张永怀里孩子的情况，立马乖乖走出了诊室门口，重新排队了。

医生立马吩咐张永把孩子放病床上，然后急忙着开始询问张永。

医生：怎么弄的，失血量大不大。

张永：昨天因为烫伤来看过，晚上的时候给他涂了药，害怕弄伤，就缠了绷带，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伤的，出血量应该不会很大，被子上有占到，但不是很多，主要就是现在看到的绷带上的情况。

医生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张永。

医生：烫伤的时候一般都是开了烫伤的药水跟药膏，那些都是尽量透气才能有更好效果，烫伤跟烧伤，浅度的情况都不建议上绷带，护士没跟你说吗？

张永：护士说了尽量透气，避免伤口化脓，但是我想着绷带也不会很封闭，我就

医生：以后注意谨遵医嘱，本来就是点小问题，现在伤口弄成这样，孩子得受苦了，拆绷带估计也会粘在皮肤上，头疼。

医生跟护士打了招呼，让张永抱着点小凯，尽量把孩子稳住，然后开始拆解小凯腿上的绷带。

不知道是昨晚的药膏跟绷带粘连上了，还是流血之后的血液跟绷带粘连上了，医生拆解的时候，需要慢慢一点点撕扯才能绷带离开小凯的腿脚。

伤口传来的疼痛，对这位处于幼儿园阶段的孩子，实在有点难以忍受。

一时之间，孩子的凄惨叫声直接充满了整个诊室。

小孩：啊啊啊啊，好痛呀，啊啊啊啊，妈妈，我好痛，啊啊啊啊，我不抓了，你们不要弄了，我不抓了，啊啊啊啊啊啊。

孩子的哭声，像一把把的利刃一般，一点一点刺进张永的心窝里，让张永心里钻心的痛，偏偏还不能让孩子看到父亲的软弱，张永尽量忍住眼里的眼泪，细声安慰着。

张永：小凯乖，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咱们忍一下，医生叔叔不是说了嘛，咱们小凯一会涂上药就不痛了。

但张永的安慰，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半点左右没有。

对于现在的小凯来说，现在自己的状态，只有作为妈妈的张家玉在身边，才能起到些许安慰。

小凯：妈妈，妈妈在哪里，妈妈，坏妈妈，好痛呀，坏妈妈。

儿子小凯的声音，像是一个炸弹一般，在诊室响起，然后传到门口，传入那些因为好奇，而蹲守在门口的人群中。

这些话一下子让这些人群给炸了锅，在大多数人的感官中，孩子们是最纯真，最真实的，小孩子亲口说出的话，简直就是真相的代名词，人群一下子就讨论开了。

病人大妈：我就说了吧，准没错，肯定是那个后妈做的好事，你们是没看到，那小孩子进门的时候的那个惨状，哎呦喂，真是可怜。

病人男青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小孩子进来的时候怎么了？

病人中年男：嘶，我想起来都怕，小孩子那一身的血，他爸身上都染上了，实在吓人。

病人少女：不是吧，我可是听我亲戚说了，我亲戚是他同事，都说了网上说的都是假的，孩子是亲生的，不是后妈，应该是意外吧。

病人大爷：什么意外？这孩子刚刚还大喊着妈妈是坏人，还说了好痛，一个小孩子，能这么冤枉自己的妈？这事呀，准没错了。

病人男青年：这听起来，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太吓人了。

病人大妈：就算是亲妈，把孩子祸害成这样，也应该抓起来，这事情呀，就是警方的不作为，之前我就听说了，在医院有人报警了，警察因为害怕他们家后台，没敢下手。

病人中年女：他们家来头很厉害？

病人大爷：可不是呢，我可是听说了，他爸的那些徒弟都是县里的大官，现在几乎整个县城的官方，都在维护他们家，要不然出那么大事情，能没人上门去采访啥的？

一帮人正围着诊室热烈讨论着，张家玉恰好一瘸一拐走进急诊打听，匆匆忙忙跑去咨询台问护士。

张家玉：你好，我孩子刚刚手上送进来了，请问孩子现在在哪？

护士瞟了一眼张家玉，似乎有点认出来了，指了指围满了人的五号诊室门口。

护士：喏，那边，很多人站着的那个门。

护士又冲着五号诊室外的人群，直接大喊起来。

护士：那边的人，让一下，你们这样子，会妨碍到其他病人的，快点散开，看热闹去网上看去，这里是医院，人家家属想进屋都进不去，像什么样子？

护士的这番话，直接引起了围观人群的注意，有不少人一下子就认出了张家玉来，看向张家玉的眼光，全部带着莫名的嫌弃，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那些人的眼光，让张家玉打从心底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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