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杨安安开口想说点什么,但直接被杨春霖打断了。
杨春霖:先别说,听我说。安安,你之前买房子的时候,跟你舅那边借的,我早帮你还了,借条我一会给你拿去,你舅舅那边我打了招呼,但凡事留个心眼,借条你保管着,或者给个电话,跟你舅舅那边核对清楚了。
杨安安点点头,眼眶有点泛红。
杨春霖:安安,这些年你心里委屈,觉得我这个当爹的总是为难你,其实我也不想,但是我心里就是有气,气不过你这个当儿子的,连自己亲爹都不信,跑去找你舅舅帮忙。在这里,当爹的给你道歉。
杨安安拼命摇头,嘴巴紧紧闭着不敢出声,生怕一开口就哭出来。
杨春霖:宁宁,你哥这个人,凡事让着你,打小对你这弟弟当成半个儿子,你读书外出每月都偷偷给你寄钱,这些好你都得记在心里,就算以后结婚了,各自为家了,也得念着兄弟情分,别因为各自有了家庭就生分。
杨宁宁赶紧点点头,伸手握了握杨安安的手。
杨春霖: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功劳,应该就是这栋老房子了,宁宁这边还没结婚,我打算把房子留给宁宁,安安,可能对你有点不公平,但希望你体谅一下我这个做爹的,总不能弟弟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杨安安终于忍不住,直接呜咽着开口。
杨安安:爸,我不要房子,给弟弟,我又房子,你都给我还了债了,我不亏了。爸,我就是真害怕你真的走了,我心里舍不得。
杨春霖拍拍杨安安的手,握了握。
杨春霖:别哭,爸就算真走了,也属于喜丧,心里没有半点伤感,真算起来的遗憾,就是心里有点舍不得你们俩。
杨春霖:爸存折里面不多,但也有二十来万,丧事那些不要大操大办,随便弄弄,这些年来你们也知道,我不爱听到吵闹声,尽快点让我入土为安。剩下的,宁宁拿三分,安安拿七分,宁宁工作还没落实,有一点磅身就好,安安结婚有家庭,开支大一点,多留一点在身稳妥。
一个小时多之后,杨春霖感觉自己已经把该嘱咐的,都说清楚了,直接把两个儿子赶了回去。
杨宁宁原本是打算住在这边家里的,同样被杨春霖给赶去杨安安家里了,杨春霖害怕家里多出一个人,会把张桂芝吓到,要到时候张桂芝被吓着了不敢进来,那怎么办?
杨春霖做好这些准备,就去随便洗漱了一番,换了那天杨安安送来的那套好衣服,然后就直直躺在了床上。
在离着杨春霖家里只隔着一条小巷的地方,一栋二层的小楼很突兀得出现在一块空地上。
从屋子内走出两人,一老一青,都是男子。
老的一脸的严肃,显得有点拒人千里的感觉。
青年却一脸的温和,跟老人给人的性格是完全两极化。
两人走出这栋小楼之后,直直看向了杨春霖的家里,似乎跟杨春霖一样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杨春霖屋里的窗户一下子被人从内里推开,但窗户处却没有看到有人,只是一阵风从屋内刮起,又越过屋外的大树顶端,向着远处刮去。
严肃老人眯着眼看着那股奇怪的风,原本笼着的双手伸出袖外,右手掌心处搁着一小堆黑色的粉末。
老人把右手上抬,凑到嘴边,把粉末轻轻向着那股奇怪的风吹去。
一阵浓厚的香气一下子在这夜里弥漫开来,那股风也一下子改变了风向,直直向着两人这边而来。
等到进了两人身前,那阵风一下子散去,两道模糊地透明身影出现在两人身前。
老人拱手行了一礼,神情肃穆。
老人:请问是来的是山盟的守誓灵吗?
两道透明的身影虽然模糊,但明显能看出一男一女,男子闭着眼睛似乎迷迷糊糊,被女子抓着肩膀,女子身形纤细,身上也只有随意的一些藤蔓叶片绕身。
透明女子点点头,没说话。
青年也行了一礼,伸手递出一张黄色的纸张。
青年:职责所在,还请守誓灵出示灵契。
透明女子伸手,手中一道绿色的荧光从指尖冒出,落在青年手中的黄纸。
青年吧黄纸凑到眉间,闭着眼睛。
过了一小会,青年睁眼再次行了一礼。
青年:好的,这边清楚原委了,守誓灵可以带着契约者离开。
这两人虽然一直礼数都做得很足,但话里都带着明显的冷漠,似乎并不喜欢这位守誓灵。
被称作守誓灵的也不在意,微微点头,抓着身边的透明身影,重新化作一身怪风,直直向着远处而去。
等到这风在眼前消失,老人叹了一口气,双手重新笼住。
青年似乎有点不忿,紧紧盯着怪风消失的方向。
青年:师傅,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的消失,心里不好受。
老人:不好受也得受着,毕竟他们这种天授的灵,也算是半个神明,算起来的话,他跟我们一样,只是单纯的职责所在。
青年:那也不应该对人命这样随意呀,师傅,那是人命。
老人:人命有时候就这么脆弱,再说,当初是他自己许下的诺言,到期偿还,也算不得什么可惜不可惜的。誓言这种东西,大多数人都不在意,但却不知道,除了他自己,还有其他东西在意。
青年:就不得了吗,师傅。
老人:魂都被带去了,你说救得不救得?回吧,算起来他应该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青年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跟着老人进入二层小楼,小楼很突兀的凭空消失,正如它的出现一般。
要是有人进到杨春霖家里的话,应该能看到杨春霖的床上,杨春霖穿得体体面面地,脸上带着笑意,但唯独少了活人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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