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霖:柏林哥,你这话就我就不爱听了,你这都住院了,别的人或许能不来,我跟老陈要都不来的话,估计得等到咱们俩把良心挖出去扔了以后再说。
柏林哥哈哈大笑,笑得有些狠了,咳嗽起来。
杨春霖吓了一跳,赶紧上去帮忙拍背,小伟在一边端着水递上去。
柏林哥摆摆手,表示没事。
柏林哥:没事,没事,别大惊小怪的,不就是笑得太开心让自己口水给呛着了,瞧把你们给紧张得,我这手术都还没开始呢,你们就怕着怕那的,要我真的上手术台了,你们不得抱一起哭去。
杨春霖:老哥,啥时候做手术啊?到时候我跟老陈一起过来等着,这事情你不能拒绝,咱们多少年的兄弟了,该看的都得看着,该帮的都得帮着,谁也别嫌弃谁,谁也别觉得哪个变了累赘,更不要觉得怕麻烦到老兄弟,多少年都过了,还怕剩下这么点年数?
柏林哥拍拍杨春霖扶着自己的手,点了点头。
这年纪的人都怕自己会拖累别人,至于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老兄弟们,更是半点都不想麻烦,但现在杨春霖都这么说了,柏林哥也就只好点点头答应下来。
柏林哥:嗯,好。三天后,也就是星期四,下午三点的手术,到时候你们跑一趟,给我这个老哥哥加油打气。
杨春霖点点头,手里紧紧握着柏林哥的手,有点舍不得放开。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聊起了以前林场的事情来,柏林哥看着杨春霖跟陈仲。
柏林哥:那时候你们多年轻呀,刚刚到的时候,春霖好像才刚刚十六,小陈才十五多点,时间真的太可怕了,感觉这才过了多久,你们跟我一样,都变成了老头子。
杨春霖:可不是,都成了老头子了,说起来,当时一起在林场的那帮兄弟们,好些都联系不上了,实在可惜了。特别是振兴哥,当年他全家一起搬得家,最近这些年来,我也跟人打听了不少,半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家那些亲戚都说联系不上,唉。
柏林哥:嗯,我也经常想着振兴哥,当初他带着我们帮毫无经验的人,愣是把自己累死累活,也没舍得赶走一个人,宁可自己多辛苦多干活,也狠不下心跟上面的人要熟手,生怕我们这些新手们被辞退了。
陈仲:可不是嘛,当年为了帮我达标,拉着我一起半夜在那干活,特别是取松香那阵子,凌晨两三点就帮我忙活,之后再干他自己那份。我当时年纪不大,几次都想要走人了,但就因为振兴哥帮着,心里过意不去,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后来证明了,要不是那阵子辛苦的话,估计后来转正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没了。
说到这里,三人就沉默了下来,因为三人最后都转正了,但是作为那时候的领队,振兴哥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直接被革职离开了林场。
甚至后来因为种种的原因,还落得举家搬迁的下场。
杨春霖:其实,说起来,振兴哥的事情都怪我,要不是我
杨春霖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柏林哥开口打断。
柏林哥:春霖你小子又犯傻,当年振兴哥说的话,你都忘了不是?那件事情算起来你也是受害者,振兴哥的话都不上心了?
杨春霖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勉强笑了笑。
杨春霖:当然都记在心里,哪里忘得掉,就是一时想起来,有点感慨。
柏林哥笑笑,看到头顶上的点滴瓶子已经空了,随手就自己把针头拔掉,顺便按住了针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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