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除了那几处的人,他人无法知晓,你到底是谁?”沉声出口,秋蝉语带郑重。
“知情人......”对秋蝉的语气变化视若无睹,广寒秋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淡淡说道。
“你......”秋蝉正要再说,却见一碗泛着泛着热气,新鲜出锅的阳春面端到面前。
“秋小道长,你的面好了。”
“多谢大叔。”对着老板应声一句后,秋蝉拿起竹筒的筷子垂首搅拌着面条,一面说道:“其实动脑子这种事情小道一想不擅长,像你们这些说话埋坑的人,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不过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清楚的。”
说道这里,秋蝉停下了搅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广寒秋说,稚气的面容上露出无奈之色:“这位秋大哥,你觉得这些事以你我不过初识的关系,会告诉你吗?”
说罢,便埋首吸溜着碗里的面条,发出清晰的响声,清亮的汤底飘着新绿的青葱,劲道的面条口感与鲜香仅是看着,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鲜美滋味。
“既然小道长不便告知,那便听吾一言如何......”广寒秋看着只顾吃面的秋蝉,自顾说道。
“扬州之事,在有心人眼中已经无法掩饰,当时洛清玦受阴谋者围杀,定然是发现了其中极为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让他不得不死,否则便会影响幕后之人的布局,甚至使得全盘皆输......”
秋蝉静静吃面,可放缓的速度也表示了其对广寒秋所说的话并非毫不在意。
“齐王心知此事的重要,自然在当日就联系了扬州内能找寻的高手,西佛净土的剑菩提,真武道宗的风愁,青城剑派的宁非真以及扬州的官府一方......”
“不过官府的力量一旦出动,容易打草惊蛇,故而并未在明面上出手,不过那一日挡住了天位之剑的人,未尝不能算是官府,亦或者与官府有着密切关系的一方。”
耳边广寒秋的声音娓娓道来,秋蝉筷子的动作已在不知不觉间停下,这一刻无法形容的惊惧在心中回荡,只因为广寒秋所说,与自己和师兄风愁所知的相差无几。
看着秋蝉渐变的神情,广寒秋嘴角含笑,继续说道:“不过当日的事件中,却唯独缺了青城一方......这样的现象只有两个解释......”
“其一,扬州的青城之人对洛清玦早有斩除之意......”
“不过就算是青城一派心有谋算,对洛清玦有除去之心,也不会用这般决绝的态度,至少也会安排人手以堵有心人之口,但做为主事之人,宁非真却没有丝毫回应,这一点本就不寻常......”
“那么会不会是吾第二个猜测呢?比如扬州的青城一众被他事绊住,吾之前查探过青城众人的落脚之处,其内已是人去楼空,会不会在洛清玦遭劫之前,青城之人就已经离开扬州......而这件事,与扬州当下的局势也有着密切关系......”
广寒秋话语至此,秋蝉心绪浮动下,真气难以抑制,秋蝉手中竹筷顿时破碎,只因广寒秋所言皆是事实,虽有些许细节差异,但所得结果却是并无差异。
“看来吾的猜测,也是九不离十,多谢小道长为吾解惑了。”见秋蝉动静,广寒秋面带温润笑意,轻声说道。
“你早知道我不会对你明言,你是用这个方法,根据我的反应确定心中所想的结果。”事已至此,秋蝉对广寒秋的目的若是再无察觉,那就真是愚蠢之辈了。
“小道长果然聪明,只是尚差了几分历练。”广寒秋点头称赞道。
秋蝉面色难看,听到“聪明”两字只感莫大嘲讽,不过多年修道的心境令其按下不快,看着眼前的素衣男子沉声说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一刻,秋蝉再无法无视眼前这个看上去风姿隽雅的素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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