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霓忽地灵机一动,伸手勾过了放在床头桌子上的小布袋。
望着布袋上的血渍,她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被人抱在怀里的一幕,如白驹过隙,眨眼便消失不见,以至于那人是谁,都没能看的清楚。
再想去忆起,头便疼的很。
绯霓索性放弃了回忆,往布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块古老的铜镜。
她高举铜镜,径直往铜铃二人的面前照去,大喊:“妖怪,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哟,原来是块照妖镜!
只可惜,这照妖镜照了半天,铜铃道长与笑湖戈仍旧是原貌。更甚,铜铃道长还真拿它当成普通铜镜照了起来。
绯霓探着脑袋往照妖镜中瞧了又瞧,再又看看他们二人,一时间慌了。
她,竟把师傅与师兄当成了妖物乱骂了一通!
眼下真相已出,想必他们定会责怪自己眼瞎,少不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这下该如何是好?
绯霓眼珠子骨碌一转,急忙收回照妖镜,开始装傻充愣了起来,“咦……方才我手上的铜镜是谁拿出来的啊?师傅,可是你呀?还是说,是笑师兄想到我这儿借铜镜好好打扮一番?”
见她已发现自己辨别错了,铜铃道长捂嘴一笑,生出了想要逗她一逗的想法,“哟哟哟……霓儿,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俩是妖物吗?怎就突然改口了呢?这不是照妖镜吗?来来来,多照照,多照照说不定还真能照出两妖怪来!”
说罢,铜铃道长便去抢绯霓手中的铜镜。
急得绯霓把铜镜往布袋里一扔,立马将布袋扯紧,丢到了枕头后头护了起来。
“师傅,我错了还不行吗?”绯霓垂着脑袋,嘟着嘴,一副认怂的样子,“那不是,被妖怪给吓傻了吗?一朝被蛇咬,十年还怕井绳呢,更何况我才历经生死,总得警惕些呀!”
铜铃道长看了看微笑不语的笑湖戈,弹着手指道:“瞧瞧,瞧瞧这还委屈上了。”
随后又冲着绯霓温柔一笑,“行了,你与那蜘蛛精一战伤了元气,得多休息养着。这才刚醒,别说太多话,快些躺下。”
“嗯,知道了师傅。”绯霓点头应着,眼看就要睡下,她又突然地坐了起来,看着铜铃道长结结巴巴,“师傅,师傅……那个,我……”
铜铃道长摆手道:“有何事便直说,师徒之间,不需遮遮掩掩。”
绯霓忽地变得失落了起来,十分小声地回到:“霓儿想问,这一次的天师策,霓儿是不是失败了?”
“唉……”铜铃道长一声长叹,“能活着回来便是大福,至于天师策,待我与你师叔伯二人商议后,再行定夺吧!”
“所以,这一次又是师傅救了霓儿的性命了?”
被她这么一追问,铜铃道长没有再说话陷入了沉思,反倒是笑湖戈抢着替自个儿的师傅答了起来,“非也非也,小师妹,救你出来的乃是妖……”
“尊”字尚在口中,便让铜铃道长给打断了,“对,你说的没错,正是为师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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