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猎人世家,我早就看惯了父亲和他队友的战斗。
小野猪的动作这么迟缓,父亲他们轻而易举的就能战胜成群的小野猪。
就算我没有那么强,但是僵持一段时间肯定不成问题。
黑发青年就这么给自己打着气,洋溢着自信望向了小野猪即将出现的斗技场怪物出口。
好笑的“哼哧”声让全场的观众放松了下来。
小野猪的出场显得平淡无奇,甚至有些滑稽,摇晃的脑袋刚刚从麻药中苏醒,小小的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疑惑:“我是谁,我在哪,这么多奇怪的动物看着我是为什么?”
随后,它看到了眼前反射着银光的人类。
从昏迷中苏醒的它开始感到了饥饿,本能战胜了疑惑。
狩猎时间到。
看着小野猪慢慢加速,黑发青年调整着呼吸,举盾面对着野猪冲锋的方向。
客观来说,黑发青年的基本功确实相当扎实,下盘稳定,持盾的姿势非常标准,不动分毫,教科书一般的站姿。
黑发青年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有些轻松的计划着,格挡下这一击冲撞后,应该怎么进行下一步进攻。
卸力之后,滑步过去回旋斩如何?
也许太慢了,我还是应该保守一点,那就牵制斩试探一下吧?
思绪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巨力。
扎实的下盘,长久锻炼的肉体,坚硬的盾牌,在大自然优胜劣汰中胜出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一瞬间的强力冲撞,让正面抵御所有力量的黑发青年直接飞身倒飞出去,嘴里喷溅出点点血沫。
濒临崩溃的意识里满满的无法理解。
为什么父辈手下笨重弱小的小野猪力量居然如此强大?
为什么明明自己身着铠甲,举盾防守,姿势标准,却依旧无法当下这一击攻击?
躺倒在地上的青年,持盾的手臂呈现怪异的弯曲,绵软无力的垂落在地面上,腹部的铠甲向内凹陷,嘴角还在溢出着鲜血,整个人就躺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最终没有了动静,不知死活。
场内鸦雀无声。
残酷的事实让年轻的猎人们回想起了总教官的话。
“荒于业,死。”
如果这是残酷的丛林,狂妄的黑发青年只会成为大型怪物的饲料,嚼碎骨头,啖尽筋肉。
尸骨无存。
“没死透,带他下去治疗。”
宾恩教官的话依然温和,此刻却好像魔鬼一样,质问着每一个刚才在心里同样怀着一丝轻蔑的年轻猎人:
“低估对手的力量,高估自己的能力,是狩猎的大忌。”
“上一个月的狩猎常识课,大家都获得了不错的成绩。”
“也许你们都很喜欢课上教官讲解的狩猎技巧,道具利用,地形利用。”
“但显然,有些人没有完整的记下教官讲述的所有重要内容。”
“这门课程的第一节课,这位教官就告诉了各位一个非常简单的事实——”
“轻敌,是会付出代价的。”
“他是我的好友,他托我在实战课上好好检验你们。”
“所以今天看下来,除了讲解攻守转换以外,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们加个课题。”
“轻敌的代价。”
轻描淡写间,宾恩格挡着野猪的冲撞与突进,最后漂亮的组合成斧形态,一斧砍进了小野猪的脑袋,小野猪就这样哀嚎着倒了下去。
倒在半死不活的青年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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