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缘何在那发呆啊!”,李恪将对面酒杯帮岑文本满上,慢悠悠的问道。
“臣是在想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想不明白这事的利弊,像来谨慎的岑文本是不会出手的。要知道魏征堪称是狗皮膏药式的人物,要是让他缠上可就麻烦了。
“老师,不用想了,这事儿是小王派人做的。”
“殿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李恪的话惊的岑文本差点跳起来。
李恪对岑文本招了招手,示意坐下谈,急什么啊,他也没想到竟然能有这样的效果,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自从那日听老师说起郑仁基和李绩等人的干系后,本王就特意派人在暗中照应。
那陆家公子后来赶到长安县去告状,幸好县令是咱们的人,为了把这事掩盖过去也只有把他做了。”
李恪说的是得意洋洋,可坐在对面的岑文本心情却十分复杂。他没有想到在战场上走了一遭的李恪,现在竟然狠辣到这种程度。
“殿下,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呢?要是让陛下知道你参与其中,那你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魏征的脾气虽然臭,但能力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再加上戴胄和孙伏伽这两个经验老到的刑官,查清楚这么个命案还不是小菜一谍。
可李恪却毫不以为然的言道:“老师多虑了,这么大个长安城还能没几个杀人越货的匪徒嘛,舍出去一个死士就是了。”
“回头儿再让郑丽婉修书一封给李绩,让他上个本章不就结了,父皇还能不给他这个镇边大将的面子嘛。”
虽然对于李恪的所作所为并不满意,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随即干了杯中的酒:“下次殿下再做这种事时候最好和老臣商量一下,不然迟早是误了大事的。”......
“二位都是经验老道的刑官,你们说说此案应该如何审理。”,今天是第七天了,苦于没有直接证据魏征实在是坐不住了,所以不得不放下身段向戴胄和孙伏伽请教。
戴胄二人随即对视一眼后,都装出了一副沉思的样子,以他们多年的经验,早就看出来不是郑仁基干的,可人家这钦差大人一口咬定非要审下去,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再说没有直接证据你下令抓什么人,光靠审人家能承认吗?不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更何况人家郑仁基马上就要成为皇亲了,陛下那回头要说法怎么回呢,所以二人也在捉摸着怎么回魏征的话。
就在此时,大理寺的一个小吏跑了进来,看着戴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痛快说,咱们大理寺的事儿都对魏大人开放。”,虽然戴胄说的是官话儿,但也让正处于尴尬之际的魏征稍微好受了一点。
“禀三位大人,金吾卫送来一个犯夜的汉子,他们审问后发现其人是个杀人犯,就给咱们送来了。”
啪,等小吏说完,孙伏伽摔碎了手中的茶盏,大怒道:“欺人太甚,他们当大理寺什么了,菜场吗?”
其实这也不能怪孙伏伽,不管是刘弘基还是尉迟敬德凡事被他们手下抓到的统统的都被当成重犯送到大理寺,回头这两个老流氓好在皇帝面前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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