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帐中的将领也跟着哄然大笑,这段日子以来可是把他们憋屈坏了,让他们平日绵羊般的唐军撵着跑让这些草原上的勇士着实的憋了一闷气。
不过他们没有注意的是,此时的颉利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正盘算着等打败了唐军就宰了这祸害,以免生祸患呢。
当李绩赶到前军的时候,部队在不停的后撤,四周帐篷和马料都被阿使那思摩的骑兵点着,原本的黑夜也恍如白昼。
“大帅你看,阿使那思摩在那呢。大帅现在各营都在溃退,只有咱们还保留这面旗子,再不把旗收起来,通汉军就要拼光了,这可是是您多年心血啊。”
“报,副帅,白道攻来了,张都督率部正在追击敌军同时向沃野攻击前进。”
李绩顺着叶恒指着方向看去,远处山头上,树立一面突厥帅旗,一个中年大汉正不停挥舞着宝剑,催促着手下。
李绩顿时三尸神暴跳,以前他总听李承乾说装逼,他那时候还不明白,可现在看阿使那思摩这么嚣张,他懂了。
随即对旁边的独孤谋喊道:“小子,本帅麾下这五千精兵都给你。现在就冲过去给我拿下他,让老子看看你是不是独孤家族的男人。”
独孤谋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就怕被人拿祖宗说事,李绩的话正好戳中了他痛处。原本冻得发白的脸瞬间就涨了个通红。
嘶哑的嗓音回道:“末将领命,定会让那些蛮子知道厉害。”
看着独孤谋策马而去的背影,李绩又对叶恒吩咐道:“将这面旗立在最前面,收拢兵马,咱们重新打回去,叫上弟兄们跟着本帅冲。”
李绩这边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很快就引起其他溃退唐军的注意。
“看来李绩这小子是真玩命啊,都特么别跑了,和老子上马杀回去。”
“你们看啊,通汉军的大旗还在往前冲呢。金河军的弟兄们,咱们竟特么打败仗了,日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关中的父老啊。都跟着老子冲上去。”
柴绍、张宝相和薛万彻等人也随即带着本部人马重新的加入战团。
“大帅,你看。”
“柴绍和张宝相,薛万彻他们都回来了,太好了,弟兄们都给本帅冲,一定要击溃阿使那思摩。”
三军勇士像一阵风暴卷过,漫长的战线终于被撼动了,颉利横扫宇内,鞭指中原的梦想也在这一瞬间坍塌了。
而就在李绩和阿使那思摩鏖战之际,远在铁山的秦琼和李道宗也对阿使那社尔发起总攻。
“哈哈哈,英登。此正是我等兄弟建功之时。”,秦琼拍了拍身边的谢映登纵声大笑,手中的长枪指向突厥人大声喝到:“告诉本帅,你们怕死吗?”
“不怕!”唐军将士仰天长吼,手握兵器,像猛虎下山。
“都是大唐好男儿,随我出战!”秦琼手持虎头枪,威风凛凛,伴随着鼓声号角声,双脚一夹跨下黄骠马,高高地跃起,突进突厥骑兵中间,长枪扫过,周围的突厥人纷纷惨叫着滚下马来!
两支大军犹如两股巨浪相撞,隆隆的战鼓声如雷动,响彻九天,又如万顷怒涛扑击悬崖。
长剑挥舞,横刀砍杀,长槊如蛇,弓箭像蝗虫般密集,沉闷的撞击声和短促的嘶吼声,伴随着血花的绽放。
刹时间,这里就变成了人间炼狱,到处都是断臂残尸和伤兵呻吟,让本来就处于严寒的天气,骤然有冷了几分。
罗成骑在马上,奋力拼杀,背部被一名突厥士兵偷袭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刀伤,感觉后背突然升起一条热线。
回手一剑把偷袭的突厥士兵的头切了下来,他甚至看到了对方那张年轻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在后面压阵的李道宗看着老友们杀的过瘾儿,痒的他直咬牙。
随即翻身上马提着长刀,带着卫队直接冲进战团,手起刀落后,离他最近的一名突厥士兵人头飞起,滚烫的鲜血溅满了一身,如同刚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一样。
三个时辰的血战,以秦琼活捉突厥军主帅阿使那社尔而结束。
“承范兄,劳你沿着阴山继续保持高压,向纵深武川攻击前进,本帅随后就到。”接过副将递来汗巾的秦琼擦完脸上的血污后,对身边李道宗说。
“我那侄子好大手笔啊,这回颉利在劫难逃了。叔宝兄,你倒是教了个好学生。”
李道宗的感叹让他头疼,他这么说是一语双关,一是夸赞李承乾的战术高明,二是说太子闻战则喜,总是亲自上阵,你自己可要掂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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