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紫葫的神色无比认真,目光中隐隐流露出激动,甚至有些唏嘘。
任川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故事开始了这么久,终于要回到正确的轨道上,奠定气运之子的身份了吗?
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范紫葫道:“我们调查过你,你任家虽是本寨治下,但毕竟是寨主的夫君,岂容疏忽?”
“油饼推荐了你之后,军师和鬼将,分别对你进行了调查。其实你会几招拳脚,我们倒不意外,毕竟你爹任员外,当年也是西军之中的猛士,你是他儿子,传承几手拳脚,那是应有之意。”
我“爹”是西军猛士?任川悄悄记下了这个讯息,面色却是如常不变。
范紫葫道:“据我们调查,你爹素来不曾提及往事,所以他的事我也不多说了。老夫要说的是,就算你跟你爹学了些本事,也不过是些军中常见的技艺,但你刚才那几下,虽然隐隐有些刀盾兵的痕迹,但内中拳理,却是大有天地,绝非你爹所能教你的。”
任川道:“那说不定是有什么高手经过我家门口,见我骨骼惊奇,乃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见猎心喜,教了我几手呢。”
范紫葫摇头道:“有这般本事的人,武功至少不在我之下。呵呵,这样的高手如果从本寨治下经过,却没被我们察觉。”他自信地一笑,缓缓摇头:“那是绝无可能。”
好大口气!
任川隐隐地感受到,什么叫武林八大绝地之首了。
但他有点不服气:“鬼王楼四大阎王又怎么说?”
范紫葫撇撇嘴,道:“寨中菁英尽出,才出了这个漏子。千年以降,不过这一次罢了。”
“总之,”似是不想多说鬼王楼的事,范紫葫续道:“你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招数,根据我所知道的情况来看,倒是唯一可能的答案。”
说着他的目光不仅灼热起来:“万物之中,皆有道理,读书习武,其实都可以殊途同归。老夫高兴的是,有这等悟性在,也不枉了你这份奇遇!”
又说回功力的事了。
二人重新坐下,范紫葫道:“你这份奇遇,总是要与你分说明白的。前天你也去过了将军庙,当知道,我们这贪狼寨,乃是后汉时一位大将所创……”
他把吕布创寨的事又说了一遍,接着道:“奉先公当年兵败白马楼,魏武喝令将他斩首,但奉先公功参造化,筋骨之强,几近刀枪不入。刽子手骨头都震断了,也未能斩杀将军,最后是魏武麾下的悍将虎痴亲自下手,才斩断了将军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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