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就安心等天亮吧。等太阳出来就好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兜帽人便沿着西海岸的街道,继续漫无目的地走了下去。
渐渐的,秋雨特有的阴冷彻骨,竟被他习惯了。
这不算什么,比起闪电撕碎肉体的痛苦,这真的不算什么。
啊,至于那道不值一提的闪电,兜帽人已经快将其忘记了。
“碧海流云珠”
这便是那粒玉石的名字。
而兜帽人,是它唯一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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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早上点多,西泽刚被迪亚折腾醒,洗溯完并换好衣服,准备出去进些食材并处理些别的麻烦事。
顺便一说,迪亚叫醒西泽的办法是用凉毛巾糊脸。
在睡袋里将就了一夜的西泽对迪亚敢怒不敢言。
好在一顿丰盛的早饭让他心头的怒气消了一半。
吃早饭的照例只有迪亚与西泽两人。通常情况下,伶星都是要闻着午饭的香气才肯起床。至于赛琉,她的作息习惯迪亚并不清楚。但为了让这位身负重伤的圣职者好好休息,迪亚甚至在她的药品中加了小半片安眠药。
根据安眠药的药效估计,赛琉也得睡到快中午才能醒。
下了一整天的雨在夜里终于结束了,今天天气很好。阳光顺着酒馆的窗户映入,晃的地板油亮亮的。
带着还算不错的心情打开酒馆大门,西泽发现一位高自己小半头的男人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
高瘦男人一头微卷的黑发,身着深秋很常见的深色长款呢子大衣配浅色薄毛衣,领口还系了条格子围巾。
西泽觉得这一身挺适合他的。
仔细一看,男人脸上竟还隐隐约约有些淤青,梳成三七分的刘海下面似乎也藏着圈绷带。
这人的长相西泽可忘不了,不就是昨个傍晚,抄上家伙就要跟米斯兰达拼个死活的教会执事嘛。
“哦,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执事现在可没什么心情跟西泽好好打招呼。
“废话少说,赛琉.阿纳斯塔现在在哪里!”
“还没睡醒,要我去叫她吗?”
即便已经与“壁炉与甜酒”达成了牵制关系,教会方面也没能确定赛琉是否真的安然无恙。所以西泽很理解执事现在这幅焦急的样子。要是角色互换,他估计自己可能昨个半夜就得追来“壁炉与甜酒”一探究竟。
若是那样的话,执事大概会看见赛琉正趴在桌上哭的梨花带雨吧。
将这些荒唐的设想抛在脑后,西泽认为自己现在最该考虑的事是怎么让执事和“活生生的赛琉”见上一面。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无视了执事的回答,转身就往酒馆里走。
而执事,一把就扥住了西泽的脖领子。
西泽今天穿的衬衫领子有点紧,被这么一折腾差点没一口气呛过去。
“你给我回来!让人家睡个懒觉能怎么着啊!?”
“咳!咳咳..不是你先提起她的吗。还有啊,怎么一提赛琉那孩子,你就这么激动?”
西泽顺了好半天,才把刚刚呛的那口气咽下去。
“有..有吗?”
“没有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西泽突然发现,现在执事的表情很有趣。
“诶不对,先等下啊朋友。你说话就说话,脸红什么?”
被西泽这么一说,执事的脸竟更红了。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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