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号称‘最完美人偶’的存在啊。至于是谁创造出爱丽丝的,你别问我,我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那你就别用这种吊人胃口的说法哇!...那趁此机会,能告诉我爱丽丝大人究竟存在了多久吗?”
“喂喂,就算迷惑行为做的再好,你也改变不了自己在打探女士年龄的事实啊!”说到这里,特洛伊脸上突然涌现出了丝很奇妙的表情,“不过,您要真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你得先告我是不是对她打了什么歪点子了?”
“不是?你这家伙怎么问的这么刁钻!”
“正面回答!”
“*公国口粗*,答就答!像她那般优雅端庄还有些呆萌的知性女人,我心动又怎么了!很正常好吗!”
“哈!够干脆!怎么办啊小伙子,我看你越来越顺眼了。”,特洛伊这敞亮的谈话方式与大叔一样的说话口气与他那副这少年模样完全不搭,关于这事,西泽已经忍了很久了。
“别一口一个小伙子,你才多大!还有,我答完了,告我答案吧。”
“我算算啊,嗯,一千往右几十年。”
“啊...”,听见这话后,西泽双眼显得空灵了许多。盯着那双失去了聚焦的眸子略微瞧了瞧,特洛伊感觉自己似乎在里面望见了苍茫大海与夜空繁星。
怎么说呢,西泽发忽然现自己在曾经在魔法学校与朋友做的那些争论全是在白费口水。这四位数的年龄往桌上一拍,早就不是什么大妈不大妈的问题了。
“得了,别愣神了,我们还在情报交换呢。现在该你了。”
西泽能告诉特洛伊的,也就是在冒险者公会,自己在公示栏看到的文章与会长桌上瞟见的几份文件。具体参考时空之门剧情,只获得过文献资料的西泽知道的不比我们多。
“啊,这些倒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比起这个,爱丽丝现在怎么样了,西泽。”
“负面情报没有公开,只是在国家高层与冒险者公会内部流通。在公众眼里,爱丽丝大人只是大病了一场罢了。”
“我是指,她身体怎么样?”
“上次看她来酒馆,气色还挺不错的。”
听见公国青年的回答,特洛伊终于松了口气。与面前的西泽一样,他也算得上是非常简单的那种人:高兴了就笑出声,难过了就写脸上,知道的东西就说出来,不知道的事情就去问明白。属于阿拉德大陆的剧本不是个童话故事,坦诚而实心眼的人总会活的很艰难,但至少在这间小酒馆,特洛伊才懒得掩饰什么。
“嗯,看来赫尔德还算不上那种丧尽天良的家伙,为了保险起见,她本应该把派不上用处的工具扔分解机里换无色的。”
“我说,连这种名字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除此之外,这么说爱丽丝大人你良心不会痛吗!?”
“首先,你这种黄毛小子都知道‘哭泣之眼’的名字,我知道又有什么奇怪的。其次,不光是你,爱丽丝也是有恩于我的人。你话说一半的时候,我真的一直在担心发生‘兔死狗烹’的破事。你想想,连那种等级的人偶都能造出来的家伙,会忘记在自己的所有物里加上个自毁程序吗?”
“你说的自毁程序,可能就是爱丽丝摆脱控制时,西岚大人斩断的丝线吧?”
“西岚?他活了多久?他修炼了多久?这世上的知识他掌握了多少?跟爱丽丝背后的老妖怪们比,他还只是个孩子罢了。退一万步来说,要解开自毁程序拆弹什么的,至少要来个差不多点的控偶师而不是相信什么剑斩虚空的剑圣!不管怎么说,能看到赫尔德身上有点人情味,我还真挺开心的。”
“哇...又把这个名字报出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先别管这个,小子。爱丽丝事件之后,冒险者公会对于使徒的态度如何了啊?”
“建议有幸被赫尔德面见的强大冒险者按她的计划行事。既然‘哭泣之眼’的计划是消灭使徒,那么大家在这方面的利益是相同的——就是这样。”
“哦吼,这么耿直的操作,就不怕被人当枪使吗?”
“反正跟着‘哭泣之眼’的计划走,阿拉德人就能得到消灭使徒的力量。你想,不管再怎么特别,赫尔德自己也是使徒不是吗。”
用从赫尔德那里获得的力量去消灭赫尔德,这个算盘打得还算有点意思。虽说这事听上去就像第二类永动机一样蠢,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试炼之刃”的成长速度有没有超过赫尔德预期,拥有着强大力量的他们又会不会老老实实的任由“使徒”驱使,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赫尔德自己清楚。又或者,就算是她,也早已弄不明白。
那些“试炼之刃”是变数,而面对压倒性强大的使徒,阿拉德这边最需要的就是变数。
“很有胆色的决定啊!但上面那些大人物把阴谋玩的这么简单,是怕别人看不穿吗。”
“不,这是阳谋,双方都知道自己正在被利用,而且摆在了明面上,要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好了,现在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人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干什么。小子,这个道理你早晚也会明白的。”
“这是诡辩,回答我的问题。”
“你只需要知道,我想见爱丽丝一面,然后会离开西海岸,去诺斯玛尔就好了。”
诺斯玛尔,西泽记得这个名字。随着特洛伊的操作指令输入西泽的耳朵,关联词搜索很快就在他的脑中完成——“赫顿玛尔北部,繁荣的商业都市。”“致死率极高的恶性传染病”“第六使徒,黑色瘟疫,狄瑞吉。”“幽灵城,盗贼团,巨大的老鼠,食人的虫子”
“你...不会不知道,那里三年前就因瘟疫而成为一片死土了吧。”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
“为了回家啊,傻小子。”
特洛伊在笑。西泽确信,这样沧桑的笑容中饱含的,可不是失去家园后应有的哀伤。那灰发少年的模样看上去更像个赌徒,在决胜的豪赌中压上包括自己性命在内的一切一切后,静待天命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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