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你..你这是在排挤我!”
“排挤你香蕉个大菠萝!我们又不是去吃喝玩乐!”
“身为教会的一员,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圣职者受欺负...”
距离那个诞生了不少麻烦的雨夜,时间才刚刚过去不过一周。圣职者应当遵守怎样的行为准则,西泽不清楚也完全不好奇。他只知道这位看上去生龙活虎的少女圣职者,实际上还有伤在身。
今日婚礼的主角,是“忘川”与“莱文斯商会”。赛琉与“忘川”间的过节,在这里就不做赘述了——西泽清楚,真正能要命的事,根本不是这些。
阿尔芒手持光矛的狰狞模样,正在西泽的脑海中愈渐清晰,而在那教会执事身边出现的,是一张配上了字挽联的黑白照片。
遗照上人影,是个死相惨烈的微胖青年。
擅长逃避的西泽会假装看不懂暗示,但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带着赛琉抢婚去了,阿尔芒一定会亲手宰了自己。
在求生欲的指引下,西泽很清楚自己应当怎么做。
“反正这事儿你不能参合!今天我们教会有极大概率会碰到阿尔芒,再矫情信不信我跟他告状!伶星和迪亚要加入计划是因为她俩脑子有问题!你这憨憨圣职者,学人都不知道学点好!”
西泽心想,如果自己真敢和阿尔芒告状,怕不是整了出贼喊捉贼的自爆卡车。赛琉会不会挨骂还真说不准,但自己的棺材板,肯定会被阿尔芒严严实实的扣死。
听见西泽对自己的评价后,伶星很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在将最后一罐催泪瓦斯塞入背包后,迪亚径直冲赛琉走了过去。西泽嘴里那些没良心的牢骚怪话,一直呆在酒馆大厅中的她当然也听得一清二楚。伤心是肯定的,但这位讲究“轻重缓急”的天界人明白,自己暂时没空为它们生气。
“好了西泽,你安静一会儿。让我跟赛琉单独谈谈。”
望着迪亚擦肩而过的身影,西泽脑子里划过了某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他从来都猜不透迪亚的心思,却敢百分百的肯定,那天界恶魔肯定没安好心。
“那个,迪亚...”
“你有意见?”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迪亚向西泽回话时,掏出了腰间的配枪并顺手上了个膛。那从容优雅的动作间,充溢着最终boss般恐怖的压迫力。盯着那位美丽的金发天界人,西泽硬是一个字都没敢说。
迪亚架着赛琉肩膀离开了酒馆大厅,整个过程中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是明白的。就算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姬千陇,也不愿意往那“天界恶魔”枪口上撞。
说到底,赛琉不过是位单纯而脆弱的小姑娘。名为“迪亚.帕菲斯”的梦魇,早已在她灵魂深处扎根。面对那位始终微笑着的天界恶魔,她甚至连挣扎的勇气都失去了。
门板合上的闷响,很快便在这间不大的二层小楼间消散。只余下挥之不去的寂静残留在众人心间,似是向某位不幸少女献上的,真诚却没有任何作用的祈祷。
鸡哥已经受够这该死的气氛了,他认为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那个,西泽啊。我还是挺在意的,刚刚迪亚说的那个‘赛琉’,是西海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赛琉’吗?”
“...我也没心情再说瞎话了。她就是那个赛琉,前两天在报纸上登过讣告的‘赛琉.阿纳斯塔’本人。”
“你这日子,一天天过得挺精彩啊?”
“总而言之,我现在有些后悔改行。”
伴随着西泽的哀叹,姬千泷的豪爽笑声充斥了酒馆。
如果以“阅读理解”的答题手法矫情一下,我们甚至可以说这片来之不易的安宁,承载了鸡哥对未来希冀,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将那这份宁静无情碾碎的,一声少女感极强,直冲酒馆天花板的惨烈惊叫。随后,沐浴在冒险者们难以言喻的古怪目光中,天界恶魔独自一人走出了储物间。未等西泽等人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她便凭借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将房门反锁。
“西泽,出发吧。”
与西泽擦肩而过时,迪亚只留下了这么句话。从这位天界人上扬的嘴角来看,她现在心情很好。
“你先等一下..赛琉怎么样了?”
“她没事,只是需要小睡一会儿。”
西泽认为,迪亚正把自己当傻子忽悠。
在厌倦了西泽那副嚼了虫子一样的愚蠢表情后,善良又懂得为他人着想的迪亚,又向那二货店长留下了一句话。
“如果你还想全神贯注于接下来的计划,就不要问太细。”
盯着那天界恶魔的眼睛注视了整整三十秒,西泽到底还是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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