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瓶又快空了,明天需要重新买。但用来写完这篇日记,应该还没问题。为了节约字数,现在就直接切入正题吧:今天日记里的关键人物是谁来着?啊,对了,冒险家。
看来这字数是节约不了了。冒险家身上值得记录的事情,有些多的过分了。
不觉疲倦,未曾抱怨,秉持公正,心怀怜悯。
我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那位冒险家大人,会不会是这世上最好用的工具人。
...我在夸他,我真的是在夸他。毫无疑问,冒险家是位英雄。冒险者公会培养的英雄嘛,难免会带点工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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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点冷,刚泡了杯咖啡回来,现在让我们继续吧。
今晚月色不错,应该往海边走个十来分钟,大概就能看见星星了。要不是伶星她们已经睡熟了,还真想出去走走。
提到那孩子,就想起来自己以前为了看星星,还专门带她出去过一次。现在回想起来,那夜的观星计划还挺有趣,但肯定算不上成功。记得自己聊着聊着就激动了,将脑子里的歪理全都丢了出去,也不管伶星愿不愿意听。
“我觉得啊,不憧憬星空的人,这世上一定不存在吧。”
我是这么说的。
“你是不是吃的太饱了?”
她是这么回我的。
绝了。
回到正题,回到正题吧。
自从冒险家走进酒馆,伶星就一直蜷在沙发里打盹。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坐在吧台里聊个不停的我,竟完全没有注意到。当我被那突然响起的质问声吓到,伶星已经快要走到冒险家面前了。
“你是什么人。”
我猜啊,这孩子大概是睡糊涂了。拥有一半龙族血统的她,又怎能看不懂坐在我对面的那位,是何等层次的强者?刚见面就向冒险家展露出敌意,无论从哪个方面思考,她的行为都糟糕透了。
“伶星,这么向冒险家说话是很失礼的。快点道歉。”
立即制止伶星的作死行为,便是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冒险者之类的危险营生干多了,人就会变得很奇怪。就拿我自己来说吧,在跟人渣打多了交道后,我总是习惯将人想象的很不堪。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冲伶星说话确实有些不妥。但我真的只是在担心,若是激怒了冒险家,她的人生可能就直接结束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身上为什么有血的味道!”
那孩子将我的话完全忽视了。老实说,这感觉有点讨厌。
事情总要一码归一码,既然伶星已经捅出了篓子,我就必须要想办法给她解围。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尽职责,而我的职责就是这个,不论是作为“壁炉与甜酒”的店长,还是伶星的...
...家长?
一想到这个称谓,心里就涌上来了股无名火。
“冒险家也是隶属于‘冒险者公会’的冒险者。干这行的,身上肯定都这样。”
用于解围的话,我就说了这么一句。当时自己一直在想,如果伶星能察觉到这是我给她铺的台阶,并老老实实的走下来,那可真就太好了。
“不一样!西泽!这家伙不一样!”
说这话时,伶星的模样一点都不可爱。那份独属于冒险家的强大,身为龙种的她,肯定比我这样的麻瓜理解更深。无能的我啊,只能看见那孩子因恐惧而苍白的脸色,却无法理解她在此坚持的理由。
直到,她将剩下的话说完。
“他手上沾了龙族的血!”
别说打交道了,除伶星以外,我甚至都没见过其他龙种。在那种传说级生物的价值观中,族群究竟有怎样的分量,我不知道,也完全没必要知道。
我认为伶星是人类,在我眼中,她只是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可爱女孩子。这无关别人怎么看她,甚至也无所谓她自己怎么想。
这是很蛮横的想法。但无所谓,我本来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家伙。
至关重要的事,我当时至少忘了两件。其一,我是在万年雪山第一次与伶星相遇,那时的她,正试图追随“冰龙斯卡萨”;其二,冒险家曾加入“班图”与“公国”共同成立的联合讨伐团,是“斯卡萨之巢”战役中的主要战力之一。
面对伶星的失礼,冒险家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悦。他只是紧盯着伶星打量了一番,单是这番行为,便足以令我寒毛直竖。
那可是冒险家啊,葬送过数位使徒的冒险家啊。
“我曾经参加过冰龙斯卡萨的围剿。从你刚刚散发出的气息来看,你应该是冰龙斯卡萨的血裔吧?——请稍微珍视下自己的性命,放眼整个阿拉德大陆,你可能是最后的冰龙了。”
“...我是什么都不重要!你应当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西泽,公国法律里决斗该如何申请!要你帮我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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