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中年晚期的人,慢慢变成老年人。
生命如残烛了,但他们的爱……
六岁……
七岁……
岁……
九岁……
王连夜本没有什么伟大的报复,他就是生在一个偏远乡村里的傻子,他甘愿当一个傻子。
他去语怀市上学,正值青春期,他厌恶了穷乡僻壤,开始对两人不礼貌,虽没有表现,但心里却已萌生念头——自己一定要出去。
谁知道。
王连夜归家的一个夜里,村里的其余人都来到外婆家里做客,外公喝着酒,忽然大谈王连夜的童年,说王连夜惨啊,本不该受这种罪。
王连夜没有听懂,但他心里只有对此的认同,他认为自己不应该生在这里。
什么家族命运,王连夜一概不懂,反正老爸老妈都是一个姓氏,他也想不懂什么冲突。
喝的尽兴,外公忽然盯着王连夜,笑着说:“连夜不要馋,我给你买个恼饼。”
这是王连夜小时最喜欢吃的。因为花的钱少,量大。
只是长大就不怎么馋,他觉得这东西干涩,苦。
王连夜刚想说什么,外公穿着大衣就走,眼见身影消失在夜里。
真的,外公向来严肃,不如外婆好。
但那一刻,王连夜竟看到了心酸与爱。
外公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去时,他倒在马路的血泊中,手臂几乎被车碾压的分离,但他的手里扔紧紧握着用四格黄纸包着的恼饼。
据旁人说,外公最后的一句话是:
“连夜啊……快点吃……别凉了……”
王连夜长大了。
因为他忽然发现,真正对自己好的,自己最应该珍视的,永远都是他的亲人。
忘忧桥啊忘忧桥。
忧愁,如何忘的了。
雪花进了王连夜的眼睛,他总感觉眼前一阵模糊,他凭借记忆走到了那熟悉的大院,推开了大院陈旧的铁门。
“外婆外公,我回来了。”王连夜张嘴,但这话不知为何,哽咽在喉咙里。
他就那么呆呆的,如同傻子一样的站了好久。
不知过了多久,房屋的门被推开,里面走出一个提着大衣的光头老人,她穿着拖鞋,急匆匆的跑过来,一把把大衣给王连夜披上。
“怎么在这里站着?快进屋,别感冒了。”
王连夜是修行者,本来不会有冷热之感,但披上大衣,他却觉得更暖和。
“嗯。”王连夜意念微动,元气自指尖飘出,拨开天空降落到这位老人身上的雪花与寒气。
进了屋子,王连夜打量起来,墙壁上挂满王连夜小时候的照片,有哭的,有笑的,有出囧的。
“这些照片本来不打算挂的,但不知怎么的,忽然想看你了,就挂上了。”老人看王连夜看向墙壁上的照片,给王连夜解释到。
“你好久都没回忘忧村了,姥老想你了,吃没吃饭?我给你做了饺子。”外婆笑着问。
“我去拿吧,我熟悉。”王连夜同时回以笑,走进厨房,翻找碗筷。
他没有回忘忧村。
他只是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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