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交待下去后,韩经浑身轻松,外头有老陶等人张罗,自己成天窝在房里写写画画,玉兰因为会识字,就被点了卯,负责记录韩经口述的一些东西,不时有辞句被送往后院,找乐师谱好曲,安排姑娘们试唱,在做记录员之余,玉兰还要学习术算,十以内的加减乘除完全不在话下。
“将近两个月,小字典可算弄出来了。”
“公子,你让我拿针线穿起来的这一摞帛书叫字典?”
可不是字典嘛,有拼音,有简繁对照,虽然现在只有三晋这地使用的文字,以后秦楚燕齐的都留了空,将来肯定能补上。本来只有两千左右的文字,韩经根据回忆又把一些还没出现的文字加了进去,好比“纸”,由于此时纸还未出现,就没有被创造出来,等汉文沤麻絮的池子有了新进展,再流行开来,纸,将是七国第一个统一使用的文字。
“公子,这是字典,那这些古怪的符号又是什么?虽然您让我背下来了,术算口诀我也会了,但这些符号我一个都不认识啊。”
不等韩经再将阿拉伯数字与拼音一并传授给玉兰,外面传来了许汉文的声音,“公子,司徒先生邀您过去有事相商,明天可就要开业了。”
挂牌开业从古至今于商人来说都是一件大事,这预示着生意的开始,半点马虎不得,虽说两人从事的都是灰色行业,谁让时代认可呢?
司徒万里比韩经准备的可积极多了,从散发请柬到开业街道治安交通,务须事必躬亲,韩经就懒得多了,除了开始来过两次,就一直在家自闭,临到开业在司徒的邀请下可算又露了一次面。
“韩老弟不动如山,可真是有大将之风。”
“天性疏惫,比不得老哥。”
“天生劳碌命,骨子里就闲不住。随从拿进楼里的可是店招?”
司徒万里见来福从车里取下绸子裹着的东西,随口问道。
“安平王叔门下儒家门人所书,一会就挂上,明天开业前再揭绸布。”
韩经府上一众人等在新郑逢人便说安平君关爱宗族后辈,后来又送上了酒楼的股份,安平君赚得了偌大名声,对韩经的怨望也就渐渐少了,最近更是主动派遣门下儒生相助。
安平君在门人食客的建议下,有心养望,对已离世的战国四公子心向往之,因此,接济族内贫寒子弟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失去封地被贬为庶人的景伦君有赖于此,不至陷入饥寒交迫而死的境地。
司徒万里:“交通疏散以及酒楼护卫可安排好?如果有需要可借调我农家弟子,最近新郑可不大安静。”
“此话怎讲?”
“月初先是秦国的情报组织罗网在魏都大梁出手过一次,牵扯出各方势力在大梁城内活动,好似在找寻什么?昨天收到农家内部线报,道家天宗的人现身新郑街头,不少组织明里暗里的活动都频繁了许多,为了不殃及池鱼,我已约束门下弟子深居简出,尽量不去招惹是非。”
司徒万里身在农家,获得情报有些得天独厚的优势,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及时察觉到,此时提醒韩经,也是为了赚钱大计不会因此遭受波折。
“哈哈,我一落魄公子从哪去招惹上这些人?我只管与司徒兄蒙头发财就是了。”
“那我就坐等韩老弟钱谷满仓了,请了数十吹笙人吸引人流,要不要让他们也在酒楼前吹故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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