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宗碟你是没可能进的去,可是还要留下你,只能这样做。
孩子,你放心,婶儿绝不亏待你,有我们娘俩一口吃食,就饿不着你。”
小七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
这是她多年以来,听到最暖心的一句话了。
多少个日子里,她街头跟人争抢食物,被打的头破血流,现在额头还有一道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有时候甚至跟狗抢吃的,不就是为了有一口裹腹之物,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活下来吗?
李秀英的话似暖风吹皱了一池春水,她心中涟漪荡漾,感激无边。
母亲这个字眼,离她似乎很遥远。
遥远的她已记不起母亲是什么样子,和母亲最后的分别时,她给了自己半块饼,当自己低头大口咀嚼,吃完了饼在看时,再也找不见母亲了。
那年的那天她记得很清楚,五岁的她在大街上哭着找母亲......
她之所以不离开金宁县,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找到母亲。
可是几年过去了,自己也慢慢的长大了,她都有点担心,再见到母亲的时候,认不出来。
和母亲重逢的画面,她梦里不止一次的出现,母亲衣袂飘飘而来,给自己端上最好吃的食物,给自己做最漂亮的衣衫。
可是她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母亲离开自己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也或许母亲早已不在人世。在她心头,现在说不上对她是恨还是念。
此刻,在她的眼中,李秀英慈祥的模样,替代了梦中那个遥远的不像话的身影......
小七在郑家小院住了下来,并且跟李秀英母子相处的很和谐。
她很感念郑长生关键时刻央求母亲收留自己,所以对待他如亲弟一般,照顾的无微不至,就连李秀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儿子现在被小七给惯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有点不像样子了。
郑长生虽然有点不太习惯被人这么细致入微的照顾,可是拗不过小七,不让她这么照顾,她还生气。
好吧,或许,她认为只有对自己好,多干活,才会增加在家里的存在感,由她去吧。
李秀英都有点于心不忍了,才八岁的丫头,劈柴、挑水、洗衣、做饭什么都抢着干。
最后李秀英发了狠话,
只让小七陪着儿子读书,家里的活计什么都不让她染指,她要是不听话,就把她撵出去。
不然的话,良心实在是过不去,这丫头只比儿子大了几岁,如果亲生父母还在的话,肯定心疼死了。
村里已经传出闲话来了,说她苛待下人。
这都是没影的事儿,自己可从来没有苛待过这孩子,吃饭的话顿顿都有肉,跟儿子的伙食是一样的,这能叫苛待?
只是这孩子不能看见自己干活,只要自己干活,她必定抢着干。
丫头似乎也明白其中的原委,反过来安慰李秀英:“婶儿,您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小七心里都明白着呢。
能帮婶儿干活,是小七心甘情愿的。”
一通话,李秀英感慨了许久,这孩子是个精明的,懂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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