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见到郑长生的时候嘴一撇就要哭,
“少爷你受苦了。”
郑长生一把拉过小七,身形一转把小七挡在身后。
“好吧,我相信你就是章欢,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那人叫章天泽,被人用铁链锁着关在一个地牢里。”
刀疤送小七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郑长生的涂鸦。
他一个箭步上前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好半天。
“小姐,是,是老爷,这孩子画的是老爷的样子。老爷受苦了,都脱了相了”
刀疤一屁股蹲在地上放声痛哭,大男人嗷嗷的哭,也着实够瘆人的。
章欢从地上捡起那张涂鸦,画中人蓬头垢面,形如枯蒿,虽然已经瘦得没了人样子了,可是大致的面容还在。
也是郑长生画的非常传神,刀疤和她都能一眼看出所画之人是谁。
章欢眼圈红红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晶莹剔透,滚落尘埃。
这画中人是父亲没错的,可是却并非自己记忆中的父亲。
记忆中的父亲威武高大,脸上永远都带着笑,也很健谈。
对待山寨中的兵卒们永远都是满面春风,对待元狗永远都是格杀勿论,对待自己永远都是慈祥满面。
这个如同地狱使者一般的骷髅人,深深的刺激到了她的神经。
她的心如同万根银针齐刺,千把钢刀同剜,痛的她呼吸都困难起来。
手抚着胸口慢慢的坐到椅子上,随即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老爷?小姐?章欢,章天泽?这一切联系起来不难推断他们三人是什么关系。
刀疤乃仆人,章欢和章天泽乃父女关系。
这更扑塑迷离了,他们跟张黑虎又是什么关系?
为何张黑虎把章天泽关押那么多年,又为何如此的善待他的女儿?
貌似章欢在山寨的地位也不一般呢。
这一切的谜团随着小七在他耳边的述说解开了,哦,原来章天泽才是之前义军的首领,张黑虎这厮只不过是一个篡位者罢了。
章欢作为老首领的女儿现在山寨中也有一定的势力,这是张黑虎不得不这么做的。
山寨中的老人们都是认章欢的,虽然张黑虎把持了绝大部分的权利,但是章欢这个女人也不能小觑。
两方势力,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看来现在自己要想平安无事的离开,章欢这个女人是关键的因素了。
郑长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哭的梨花带雨,心痛的脸都扭曲的女人,这就是小七口中的那个章嫂?
奶奶的,她是怎么做到的?易容术果真是强大无比。
他想起了后世那些红的化妆术来,明明是个老爷们,却能化成一个妙龄女郎。
原来从古代就有这种技术,只不过是名字略有不同罢了。
一个是化妆一个美其名曰“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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