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樊府。
樊衍嗣邀了褚玉屏过府一叙,声称要为姐夫的无礼行为向褚少帅赔罪。
褚玉屏今日可是扬眉吐气,一扫昨日阴霾,领着三五亲兵便去樊府。
“少帅大驾,樊某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樊衍嗣立于府门前亲自相迎,给足的这位少军帅面子。
“节度使大人谦和有礼,褚某容节度使收留心中已是万分感激,哪敢生了欲加之罪,与刘总兵之间的些许摩擦也不过是少年意气,请节度使不必挂怀。”
褚玉屏说的一口冠冕堂皇话,心中却是乐开了花,麻脸儿昨日的嚣张,今日全数都要还了回去。
“少帅,请!”
“请!”
褚玉屏与樊衍嗣落座正堂,节度使府好酒好菜招待,久久却不见赔罪人出面。
“节度使大人,刘总兵今日不在府上否?”褚玉屏还挂念着如何羞辱一番刘经腹。
“少帅莫急,我这姐夫在为少帅准备赔礼。”樊衍嗣饮了一口水酒笑道。
“刘总兵何须如此客气,召他前来便可,本帅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褚玉屏见刘经腹如此上心,胸中火气消了大半,决定见面之后不再言语讥讽刘经腹。
二人寒暄之际,樊府管家走入大堂在樊衍嗣耳边说了几句,只见樊衍嗣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
“少帅,我家姐夫是个乡野粗俗,行事作风没个规矩,他邀少帅去内院一观赔礼。”
“这有何难?节度使大人只管领路。”
褚玉屏起身做的积极,因为他刚才听到管家所说刘经腹为他准备的赔礼就是那位邻家小妹,这真是合了他的心病。
于是樊衍嗣领着褚玉屏过了两个院落到达内院。樊衍嗣又为难地停下了脚步。
“少帅,这内院中都是女眷,你身后的这些亲兵只怕进不得!”
“那便算了!本帅改日再来拜访。”
一路之上褚玉屏的色心已经减了不少,理智也算恢复了几分,越想越觉得此事有诈,急忙想要离开樊府。
“哈哈哈!少帅,你来了!麻儿等你很久了,走走走,你要的礼物就在院中,今日让你好好享受一番。”
刘经腹不由褚玉屏分说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强行把他拉入内院,其余亲兵见势想要反抗,只可惜院墙上高架的弩箭已经齐发而下。
褚玉屏听着身后的惨叫声,双腿都被吓软了,想要回头但刘经腹却束紧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听一听这些人是如何死的!
“刘大人,小的只是一时糊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的一马吧!”
褚玉屏此时哪敢嚣张,一撮黄水湿了裤脚,还不如一个十五六岁的娃儿。
“就你这胆气还能当军帅!燕国不灭都难怪!本来你逃入右平州尚有一条活路,只可惜自作孽不可活,今日刘麻儿让你见见什么叫火候!”
刘经腹将褚玉屏一脚踹翻在地,双手持剑青筋暴起,猛力一挥只见那头颅飞过院墙落入水塘之中。
隔墙的凉亭中樊丹青还正在与樊氏下棋,水上落了东西,迅速将池塘染红,樊丹青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夫人说道:“夫人,轮到你落子了!”
“老爷,那……”樊氏着实吓得不轻。
“江山风云辈,自古出少年,儿郎的事他们自己了,老夫陪夫人下棋便可。”
褚家父子误燕国,樊门东床斩少帅。
观棋落人头,又是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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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寒川城。
宝二郎率领残兵逃到了上乾地界,旭彪让出了城主府,连日借酒消愁。
今日旭彪又挨了训,灰头土脸的走出城主府,只见府门前上演着一出好戏。
“啪!”
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明玉辰的脸上,李开花口中的辱骂极其难听,训诫也没个章法,扯出的都是陈年旧事,更像是无理取闹。
“好你个明玉辰!老子平日里待你不薄,今日还敢在二爷面前嚼舌头,看你是翅膀硬了不想活!老子就地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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