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南境军,自銮潭山以西驻军边防线,全军兵马共计九万,老褚帅接的是羡问途重组的家底,营营巍峨,招展万千旗。
先锋军营,又称小帅营,是南境军主将之子褚玉屏统领的两万步卒。
褚玉屏此人生了一副好面孔,天庭饱满俊朗不凡,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行兵作战草包一个,欺压良善却做嚣张跋扈,自恃身份军营藏娇,不过而立之年娶了九房小妾,銮潭山一线两座边防城百姓恨之入骨,私下孩童有谣:刚愎自用大军帅,嚣张跋扈小草包。
却说那军营饮乐,褚玉屏与手下偏将摆的一张大赌桌,黄金翡翠玉手镯,金盔宝甲粮草契来者不拒。
“少帅,可要开盘了!”
一位偏将把手中的筹码已经输的差不多,满面奉承讨好做的好狗一条,没有半点军人气概。
“大!大!大!”
褚玉屏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小山金银财宝,赌博兴头正在高涨。
“报!褚帅有令,今日先锋军巡营!”
传令官手持银牌令箭传达老褚帅的军令。
“好,本将知道了!”
褚玉屏随意接过军令,将令牌随意丢在金银财宝上,继续开盘赌博。
十五年得相安无事让南境军已经失了当年的锐气,留在军营内的将领全是些阿谀奉承之辈,不见当年羡家军军势。
“踏踏踏踏!”
山崩般的雷鸣之声骤时响起,震颤桌面散落了一地金银财宝,有些经验的老偏将反应过来高声大呼。
“敌军袭营!敌军袭营!”
十五年后,燕国南境军防线再次被叩关。
苍烟裹白兔,柳絮遍野生。
马儿一声嘶鸣,地平线上飞扬尘土万千,东海国特育的高脚马可负五百斤重甲驰骋天下。
万千白袍重甲铁骑如落天神般飞跃銮潭山,如虹的气势当称绝世。勾甲铁蒺藜并行马间,举盾长缨枪明晃冲眼,谓之东海白袍军。
再观冲锋前列,三骑并驾。
左手者,腰佩波浪旋文刀,双手扛一杆行军大纛,招展沈帅之威,木讷双眼两侧暴起血纹路一直延续到双耳处。谓之谁也,东海晋文侯龙阿政。
右手者,手持射日弓,背负穿云箭,一双鹰隼目直视褚字旗,片刻张弓搭箭,一箭断敌旗。谓之谁也,白袍军主帅义子陈玄屠。
中间者,手持一杆盘龙红缨枪,身着白衣帅字甲,领导身后万千骑兵面色从容,眉宇之间生的好一副傲骨,不似平常将领那般魁梧,却做苍海沉浮气。谓之谁也?东海兵马大元帅,白袍城襄公沈红英。
普天之下的宿将名帅提起沈红英三个字不得不道一声佩服,一生沙场征战,白衣身先士卒,除了后起之秀霍南道能勉强做到这一点之外,其余名将皆望尘莫及。
“杀!”
一杆盘龙红缨枪挑翻了营前士卒,大喝一声将兵卒尸身悬于枪尖,座下名驹荡山浑白虎四蹄踏燕飞渡尖木障直入军营。
身后马匹纷纷跳跃木障杀入军营,直逼中军帅帐。
沈红英善奇袭天下共知,仅仅是这换防的半时辰白袍军已到了燕国南境军营中。
“刃!”
一位燕国偏将双手持刀斩向沈红英,沈红英提马侧躲。
“嘶!”
锋利的大长刀破不了沈红英坐骑的重甲胄,而那位偏将被陈玄屠一箭射穿胸膛而亡,马蹄移动踏过成了一滩肉泥。
重甲骑兵的冲锋势不可挡,步卒接连倒地,践踏之中血肉模糊,直到侧翼燕国骑兵杀入。
五千多燕国轻骑自侧翼包抄,欲要利用速度优势打迂回之战,谁知白袍军反应迅速,左翼换前锋直接正面冲击燕国骑兵。
这等反应速度比大将传令还来得快,全是多年来战场厮杀磨炼出来的,一支闻名天下的重甲骑要经历何等磨难,这些燕国骑兵根本想不到。
“哐!”
长刀对长枪,马匹冲马匹,片刻时间便可见军队素养高下,被冲翻的燕国骑兵比比皆是,而白袍重甲无一人倒地。
在东海人人皆知,白袍军编制一共两万八千六百四十一人,东海军人最高的荣耀便是进入这支军队,要想进入这支军队必须先从府兵做起,再到边防历练几年,最后在京都防卫军中选拔而出,全军皆是百战老卒,东海国兵甲中的精锐。东海国君曾说过,若是城襄公愿意带十万白袍军,天下何愁不平?
力量型的压倒演变成单方面的屠杀,九万南境边防军被两万白袍军杀得丢盔卸甲,这是当年羡老将军手下的败将沈红英。
败军之将东征西讨磨练战力,而得胜之军生了骄心,懈怠军训害了江山。
“攻入中军帐,斩杀主帅!”
先锋军营已经尽数陷落,沈字旗飘扬当空。
“得令!”
“呼!哈!”
整齐的声音震耳欲聋,染血的红缨枪越发锋利,誓要撕破这燕国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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