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城,月牙集。
月牙集一役,揽月寨得以保全,宝二郎手下的旭彪成了寒川城的新城主,一切正如李开花料想的一般。但这几日李开花着实高兴不起来,因为刘经腹在乱战中失踪了。
“尔等确信麻儿没有阵亡吗?”
“大当家!当时难民军来援,冲锋毫无章法,局面混乱不堪,三当家就在我等身旁,不知为何战后没了踪影。”
“再找!”
李开花就纳闷了,刘麻儿平日里看起来喜冲动,但做事心细,颇有规章。距离大战已过了三日还未归营,这让人着实想不通。
与此同时,右平州,度牧官道。
一匹彪悍的红色大马飞驰在大道之上,马上负两人,一则五花大绑的刘经腹,另一位腰配星月剑,飒爽巾帼姿,盔甲穿在这美人儿身上独有一番英杰气。
“姑娘!你可要想好喽!本当家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马贼。”
刘经腹此时觉得胃中翻江倒海,身上简单处理的伤口也越发疼痛。想不到终日玩鹰却被鹰啄了眼,马贼当家被人绑也算头一遭。
“再吵便割了你的舌头!”
这匹胭脂马性情可是刚烈的紧,刘经腹丝毫不怀疑她会说到做到。
“姑奶奶!小的从来没得罪过您啊!看你这行头也是军中之人,何必为难我这一平头小老百姓!”刘经腹使硬的不成,立即变服了软。
“仗打都不错,有几分味道!遇到本将算你倒霉!休要再说话,不然你知道后果。”
那日女将军恰好路过月牙集,目睹了刘经腹排兵布阵的过程,故而顺道擒了他,反正是谁都一样。
“姑奶奶!您为何要抓我?”
刘经腹被横放在马上着实难受,而且这女将昼夜兼程不曾休息,让他想不通是何急事非要带上他这个马贼。
“刃!”
女将提手抬了宝剑,明晃晃的剑刃距离刘经腹那张长满麻子的脸不足一寸,这一下刘经腹彻底乖巧了,不敢再问一句话。
二人就这样一路到了右平府城。
高大的城门已经站满了人,为首者是一位身着仙鹤官服的年轻人,他的右手似乎有疾,一直抖动不停。
“大小姐回来了!奏乐起鼓。”
在一片乐器声中,女将军翻身下马,停在了青年官员面前。
“衍嗣,许久不见!”
青年高官微微躬身一拜道:“阿姐,欢迎归家。”
原来这位女将军是右平州老节度使樊大人的长女,樊似锦。
“衍嗣如今你也是一方节度使,要知治下百姓疾苦,以后这种奢淫的场面莫要再摆!”
樊似锦要比樊衍嗣长几岁,行事作风一副长姐派头。
“阿姐说的是,尔等都撤了吧!”
樊衍嗣左手一挥,手下之人停了奏乐,纷纷退回城中。
“衍嗣,阿爹最近情况如何?”
樊似锦牵着红马与樊衍嗣同行在街面之上。
“很不好!城中的大夫只能控制病情,达不到根治。阿姐这次不回边防军了吧?”樊衍嗣一脸愁容的询问道。
“嗯!我已经向朝廷请了旨,这次回来便不走了!”
樊似锦绝对是女中的豪杰,年幼时便不喜针线活计,尤爱舞刀弄枪兵法策略,入伍六年便是西境边防军的偏将,这一切的官职都是她从战场上厮杀换来的。若不是家中老父病重,她绝对不会卸甲归家。
“阿姐,此人是谁?”
樊衍嗣与阿姐同行一路,自然注意到这马背上五花大绑的麻脸青年。
“你的姐夫,刘经腹!”樊似锦说得平静,似乎就像在介绍个物件。
“啊?”
“嗯?”
樊衍嗣与刘经腹同时瞪大了双目,好像都无法接受这个身份。
“你看什么?明日便成婚!本将就娶你如何?”
樊似锦踹了一脚在马背上刘经腹说道。
“阿姐,要不再商量一下?右平州有的是大好儿郎!”
樊衍嗣虽然右手有疾,但长得还是温玉公子,让他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麻脸儿当姐夫,这有损樊家高门大户的名声。
“不必换了!都一样!衍嗣以后对你姐夫客气点!”
樊似锦说完又踹了一脚刘经腹。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还受了委屈?本将这容貌哪里去不得?你还有何不满?衍嗣!与你姐夫熟络一下,阿姐要去见阿爹了!”
樊似锦将马绳交给樊衍嗣,就这样留着二人在大街上面面相觑,那份尴尬多年后的刘麻儿都难以形容……………………
右平州,樊府内院。
浓郁的汤药味儿飘满整个房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端正的坐在大堂之上,即便带着重病之躯还是心系右平州的局势。
“咳咳咳!回信给姚大人!本州人马可出一万,至于领兵将领就写锦儿,以后右平州就是他们姐弟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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