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我父何干?”伍归田问道。
“伍成,行典司第四代天字号选拔学员,后因资质欠佳,归于地字暗伏,遣派之地上乾州,身份富商户。你年幼时能成为寒川城第一纨绔子弟,全是靠的朝廷银两,你可曾见过你父亲出门经商吗?而我与父亲同吃同住七年,情谊可比兄弟。现在你明白了吗?”
高大人说得十分详尽,甚至包括他父亲一些隐秘处的特征。
“这怎么可能?父亲从未说过!”
伍归田后退了数步,一时间无法相信。
“世间之事就是这般,当年你父亲入行典司之时已经签下契约,后辈子嗣生生世世为燕国朝廷所用,这便是代价!他半世富贵的代价。”
高大人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纸,纸上正是伍归田父亲的手书。
“如此说来,尔等也知道我父亲是如何去世的,为何不出手相助!”
伍归田此时脸上已经充满了悔恨,不仅是对父亲,更多的是对阿瑾。
“夫君!一切都已过去的,你不必过于自责。”阿谨紧紧的握住伍归田的右手,出言安慰道。
阿瑾越似这般,伍归田更加的心如刀绞,这种惭愧无法用言语表达,本来就是他的错!阿谨却在安慰他!现在的她是何等的心痛啊!
“八年前,行典司下达了一诛杀令,诛杀的对象便是当年揽月寨的寨主,你父亲完成的很出色。只可惜后来匪首陈六上门灭户,致使你一家三十七口尽屠,高某当时也想为你父亲报仇,只可惜朝廷暗伏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只能拖到今日。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陈六已经伏法,你也可以回到行典司接受最上等的训练,成为强者。”
朝廷安排的棋子都有其特定的功效,只有通过时间的洗刷才能浮现在众人面前,这便是暗伏的使命。
“不必了!陈六是死是生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小生只想陪着阿瑾,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伍归田早在三年前已经放下了仇恨,这一切都是阿瑾的功劳,现在的他只想过平淡的生活。
李开花作为意外的旁观者,却得知了一个真相,明三口中陈六爷屠杀的富户竟然是伍归田的父亲,这真是机缘巧合,报应循环。
“此事也好解决!你们夫妇二人都可上京,介时高某会为你的夫人安排住所,你只管安心训练,七年之期成龙成鼠全看你的造化。”
高大人的安排十分合情理,这也算是对故人的一点情面吧。
“我已经说过不必了!我们夫妻二人不想离开寒川城。”
伍归田拒绝的十分果断,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阿谨。
“这可由不得你!行典司自己的规则,你的父亲已经为你铺好了路,你就必须走下去。”高大人说道。
“呵呵!是吗?父亲为小生取名为归田,意图已经十分明显,卸甲归田隐姓埋名,做个平常人家。高大人请回吧!”
伍归田丝毫不给这位位高权重的大人面子,言语之中更是不惧。
“喝!”
齐声的高呼,随之七人的黑袍落地,行典司的真容展现在众人面前。
长阔袖,内暗褶,盘龙袍,加上那雁翎刀。
“想必你父亲的秋水刀法你也练过几日,本官再提醒你一句,你的命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高大人口上行不通,作势便要上武力。
“真当不给活路!”伍归田瘦弱的身躯散发着巨大的怨气。
“规矩如此,束手吧!”高大人摇头道。
伍归田从未想过有今日之景,在他的潜意识中这辈子都不想再碰那害人之器,何奈天要绝人。
“李兄你且退回屋中。”
伍归田告知了一声李开花,又径直走向阿瑾,缓缓地拉起她的双手,含情脉脉的说道:“谨儿,夫君今日要动着害人之器,你可怪夫君否?”
阿谨微微一笑摇头道:“阿谨爱夫君,比昨日更多一分,日后每日也多一分,直到老去。”
“好!今日小生就为阿瑾拔刀。刀起!”
“嗡!”
一声雁翎刀鸣,只见棚屋中刀架上的凶器随之而动。
鹏握,刀入手,气贯长虹。
“地脉大满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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