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到了后夜,几个巡逻士兵围坐在一起聊些俗家话语驱赶困顿。
“哥几个,听说了吗?大将军赵甫死的老惨了,被马蹄踏成了肉泥,收尸的人装了一麻布袋,昨日随着圣旨被扛到了童大帅营帐内!”
“听说大帅做成饺食全吃了!”
“胡说八道!那东西能吃吗?那掺了多少沙子尘土,不过就是传出来吓一吓旁人!”
“说不一定!半年前的旱灾,太谷州那种事还能少了吗?”
“聊这些东西作甚?青泉的红楼你们去过没?”
“那种地方多不干净,娘的惹一身病日后可怎么活?”
“别说的那么玄乎,啥事都让你碰了!还是要多练练,要不然以后找不到门路。”
“滚滚滚!”
“哎!年轻人!我给你说…………”
插科打诨自然说不了国家大事,营前火把拖的暗影一直延伸到黑夜中。
直到狼胥匕首悬于脖颈,瞬间解决了巡逻士兵。
同一时间,霍南道靠着火把的点滴光芒,张弓拉箭双矢齐出。风啸破空,直接将营寨方两侧木楼的士卒解决。
“入营!”
三百位狼胥军同时闯营,另外五百卒在营外接应。
粮草营的巡逻兵自然不止这些,很快锣鼓便响,士卒提刀枪冲出营帐。
“燃!”
霍南道大手一挥,周边的粮草堆迅速被点燃。冠军侯一马当先杀入敌阵,拖延纵火时间。
营外接应者得了信号随即出手,从后路包抄三千粮草兵,从中杀开一条血路让霍南道等人有隙可退。
伴随着火光冲天,霍南道绕乾奇袭青泉大军粮草营的计划已然成功,剩下的就是如何撤退。
约过了一炷香,霍南道终于杀至了营口,身旁的狼胥军卒只剩下七十余人。
“侯爷,快走!”
身旁士卒拉了一把霍南道,随即单勾枪差点落在了他的头顶,战场杀红了眼,加火光灼烧,冠军侯差点没收住手中枪。
“撤!”
闪电速度火烧粮草营求的就是个快,霍南道领着剩余的四百余狼胥军迅速向三里坡方向撤去。至于粮草兵则以救火为主,无人出营追击。
行军打仗粮草是重中之重,戍守粮草的人马都是些精悍之兵,但就算这般也折损了近一千士卒,可见狼胥军的彪悍。
“踏踏踏!”
五千燕国轻骑第一时间从青泉方向赶来,大飒长胡的童国臻亲自领军,但粮草见油掺杂火光,一燃便是无法收拾的地步。
“你这匹夫!”
童国臻下马怒气冲冲的快步走到粮草官面前,一脚将其踹倒在地,随之一剑穿喉以正军法。
“何人袭营?”
“不……知!”粮草副官颤颤巍巍的说道。
“荒谬!荒谬!”
童国臻又一次抬起宝剑结果了这位将领的性命,行军打仗连别人的名号都不知道,要你这废物有何用?
“救火!”
五千轻骑同时下马,水桶沙土全数备齐,能救多少是多少!
火势整整燃烧了一夜,到了清晨才止了苗头,四周浓烟不断。
童国臻也亲自阵,但四分之三的粮草已经被焚烧殆尽。这次囤积粮草耗了大量人力财力,燕国各州府库很难再凑出如此数量的军粮。
“大帅,是江国的狼胥军!”副将查看完尸体道出了正主。
“霍南道不为人子!”
童国臻自认为十分安全的粮草营被霍南道一火焚之,西境十万兵马一旦缺粮,莫说是抵抗敌军,军心不稳恐生哗变。
“大帅,向朝廷求粮吧!”副将提议道。
“粮要求!也要征!传令下去,各派一万兵马去北丰与乾征粮!”
这次驰援的粮草已是各州节度使最大的底线,凭借小皇帝的手段只怕再征不出一颗粮食。童国臻只有亲自动手向身旁的二州强行征粮。
“是!”
这一把火烧的不只是西境军的军心,更是燕国的家底,霍南道好毒的计策。
每年燕国粮产都有定数,各节度使府库也不是取之不尽,再加大产粮区太谷州落入东海国之手,燕国的家底更加捉襟见肘。越是强力的重压反弹越是明显,一旦爆发民心不再依附,**大海便会将这艘破烂的帆船打沉于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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