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存的乌黎村旧址在河督城西北郊外,三道镇往北三里之外的一处山坳中,颇为隐秘。早些年那地方人迹罕至,到后来不断有人搬进村子里,三道镇逐渐壮大的同时,乌黎村也被其他人所知。
乌黎村,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村子,却在八年前,也就是大楚显宗二十九年间被早已经名声在外的河督城演武堂薛宗师屠村,在当时可谓是轰动整个王朝,令朝野震惊。
薛宗师是疯了吗,他一人屠村,以铁血手段,造成了三十余口一百多条人命的惨案,不过这件事即便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的时间内,也就是显宗三十年年前给朝廷压了下来,不了了之,随后也没有人接续过问。
此事确实有很大的蹊跷,疑点甚多。
倘若乌黎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薛宗师肯定是必死无疑,不论是被朝廷通缉又或是被江湖的绿林好汉所杀,都没有好结果。
其次,一百多条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朝廷不妥善处置,如何给百姓一个交代,但令人诧异的是,偏偏河督城的百姓对此事的反应也很平淡,好似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
“我爹从来没有对我提及过此事,我娘也所知甚少,小女只是偶尔听演武堂的长辈们提起过,但每到关键性事件他们也绝口不提此事,仿佛是种可怕的禁忌,唯有一人总是不胜其烦的对我回忆当年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说人不是我爹杀的,但是又不告诉我原因,也只有他,总是极力的告诉我人的确不是我爹杀的。”
小茹回忆起此事来,神色不免有些恍惚,恍若隔世。
这也难怪了,因为这事,她全家惨遭毒手,演武堂被迫解散,就只剩下身边的几位长辈了,这如何不叫人痛心。
“他是谁?”
“我师父——即虬。”
“不是你父亲亲自教导你习武吗?”
“是啊,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师父,我的武功都是他老人家教的。”
“难怪了。”
王慕挠了挠头,他似乎也是今天才知道。
演武堂的几位长辈不免相视一眼,其中那个年纪稍大的中年人一手抓住小茹的肩膀,冷不丁的喝道:“即虬?”
“是啊,五叔,您认识我师父?”
五叔身子微颤,缓慢的放开了小茹的肩膀,双眼不禁有些迷离,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
演武堂众位长辈神色各异,唐渺与“乾正”相视一眼,心里便大致已经清楚,这个名叫即虬的人绝对不简单。尽管他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关于此人的任何记忆,只能有两种可能:一是即虬名不经传;二则那就不是他们这一辈的人物了,或许与离冗是一辈,属于远古大神。
“噢,不知你师父现在何处?”
“乾正”眉头一挑,若有所思的问道,唐渺正有如此疑问。
“北郊荷花淀,那日官府差役乔装打扮成歹人在我家行凶时,正是我师父及时赶到将我救下,后在荷花淀住了三天。”
“荷花淀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河督城北郊便是一条龙牧江的支流,再往上便到了沔州城,那荷花淀想必是靠着龙牧江了。”
唐渺眼珠一转,缓缓的开口说道。
从乌黎村到荷花淀,一下子又跳到龙牧江的支流上,唐渺的思维跳跃的很广泛,以致于其他人都没有怎么听明白,王慕不禁砸了咂嘴,愣道:“老祖宗,这乌黎村、荷花淀以及龙牧江三者之间有关系吗?”
“不知道,也许有吧。”
唐渺呵呵的笑着,将目光投到了别处。
“小慕,你还别说,他们三者之间还真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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