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十万的大军调动,可不是简单事。飞云军团好不容易从五十里外开拔过来,刚刚稳下阵脚,那边太子就准备要攻城,已经派林允矶做特使做最后劝降。
而此时飞云主将郝瑞天才发现,这他娘的正面围城强攻的主阵位,全部都被镇海军团剩余的七万大军占据,自己的人只能去做打援的游师,去穿插切割宝宁与其他边城的联系。
武人都知道,攻城时拔得头筹登上城墙的,可是赫赫首功,尤其这东洲大陆最后一场大规模的灭国之战,其首登之功那更是魏将眼中最后的巅峰荣誉之一,千百年后都要在史书上留名的。
现在倒好,因为镇海军团出的“奇袭关宕山”的馊主意,倒是让飞云失去了主阵位,郝瑞天气得胡子吹上了天,
于是郝将军就闹到了太子跟前,死活非要镇海军团分几个阵位给飞云,大家公平竞争首登城墙之功。
林允介性情宽和,不愿见到郝瑞天不快,于是从中调和,镇海军团让出一半攻城阵位给飞云军。
涉及到十万人调换阵位可不是简单事,没个五六天可换不利索。好在梁国就是砧板上的肉,跑不了也长不大,魏军也就不急。正巧赶上林允矶回来,说梁国大将军要宽限几日来劝降,太子随口就应了下来。
若是放在以往,别说五天,就是魏军再耽搁五十天,梁人也折腾不出什么水花。可惜这次偏偏碰上展阳这个挂逼,弄了一堆“生化武器”。
傲慢的魏人看着举着白旗兴冲冲归营的袍泽,心中只想着梁人临阵放俘,是怯战、孬种,却不知那瘟神已经悄然附于袍泽之体,魏军即将大祸临头。
……
魏军大营,中军帅帐前搭起一个两丈高的指挥台,魏军统帅、三十出头的太子林允介会同堂弟林允矶、飞云将军郝瑞天和镇海将军牛泰等高级将领,远远看着战俘入营。
林允介看了一会,眉头渐渐皱起,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于是转向牛泰问道:“牛将军,这些人是在关宕山被俘的,抓他们的应是草山国的野人吧?”
牛泰回道:“是!草山国有消息传来,野人们跟梁国结了盟,梁人派去结盟的,就是他们的兵马大将军。”
林允介更是疑惑,“也就是说,允矶说的那个展阳,千辛万苦跟草山国结了盟,借了兵,抓了我们的俘虏,再送回来,又要劝降宝宁守军?他图什么?”
林允矶嗤笑一声,大喇喇道:“大帅,这有什么奇怪?展阳原不过是兴阳城一个小官,走狗屎运猜到我军翻越关宕山,李家皇帝病急乱投医,给他派了个大帽子,让他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这小子没辙,就去草山国跟那些野人说了。野人嘛,脑袋不好使,居然就真的出兵助了他一把。然而大势不可逆,他知道我大魏灭掉梁国是迟早的事,他若不及时做出点贡献,真到了那一天,大魏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回过神来,这小子才急急火火地想表表忠心。”
林允介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堂弟说的倒也有道理。
飞云将军郝瑞天得了阵位,心情轻快不少,这时想要表现一番,于是殷勤道:“大帅,小王爷所言,细想一番确有道理。依末将看,如果非要说这事在哪里有纰漏,就是这群俘虏里,有人被人蒙了心,栽了恶种,意图回到我大营坏事。”
牛泰一听不高兴了,毕竟这千余俘虏都是他镇海军的人,于是闷声道:“大帅放心,我已安排亲兵,分出数千人手,挨个询查俘虏,但凡有异,绝不放过!等询查完毕,这些人会被送至后军大营,不再参与宝宁之战,杜绝任何后患!”
林允介微笑着点点头,长舒一口气道:“诸位,父皇这次命我统帅飞云、镇海两军伐梁,因为关宕山之事,颇有一些耽搁。虽然于大势无碍,可终究不如一鼓作气喜人。咱们这边的动态,每天都会有飞骑传信回皇都,父皇一直都在关注。所以,此次我下定决心,不再多做纠结,强攻宝宁等边城。待阵位调整妥当,还望二位将军勠力同心,奋勇杀敌,早日攻破宝宁,为我大魏的灭梁大业起个好头!”
“大帅放心,吾等必全力以赴,不辱使命!”两位将军领着众将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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